覺得他一舉一動都有不可告人之目的的釘崎警惕的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來了東京這麼長時間,還沒去過最高的地方呢,”涼夏點點自己的眼睛,雀躍的說:“我要去觀光!”
伏黑:“不要開玩笑了,你接下來要和我們回去一趟。”
涼夏糾正他們:“不是我和你們回去,是你們要和我一起去東京塔。”
釘崎:“為什麼?”
悠仁狀況外的提醒:“最高的地方不是東京塔,是晴空塔哦。”
“也行,那我們去晴空塔吧。”
涼夏左右手各夾一人,把唯一的女士釘崎野薔薇交給糯米滋公主抱,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出發。”
說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帶著三人跑出咖啡店往高空疾馳而去。
“啊啊啊——這是什麼?”釘崎按住裙擺,“我今天穿的可是短裙!短裙啊!混賬!”
伏黑雙手擺出手勢,厲聲:“鵺。”
帶著假麵的鳥形式神飛快顯形,它拍打著赤橙的翅膀在空中盤旋,看準時機後,式神立刻從觀察不到的死角攻向男人背麵,在泛著紫色電弧的利爪即將要把他的身體撓的皮開肉綻之時,涼夏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般反應迅速的遞過去一個眼神。
隻需一個眼神,鵺便慘叫一聲從高空墜落。
“鵺!”
“聽話,我又不會對你們做壞事,是吧?悠仁。”涼夏抖抖左邊一直沒吭聲的悠仁。
“你的眼睛……”
“啊,被看到了啊。”
悠仁三觀儘毀,大聲說:“……你是宇智波前輩?那個眼睛會變顏色、擅長幻術的宇智波前輩?!”
涼夏:“誒?我的事跡已經傳唱開了嗎?”
伏黑、釘崎:“什麼?!”
每次一提起,便能讓老師和前輩們露出生動表情的宇智波涼夏,居然是這麼一個人。
原來所謂的生動表情,叫做一言難儘。
三人思緒混亂說不出話,特彆是伏黑,身體格外僵硬,畢竟在他心裡對涼夏可是比另外兩人還多了一層恩人濾鏡。
他想不到,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報答的人居然連他的名字都念不對。
“看起來受了很大衝擊的樣子……有這麼難以置信嗎?”涼夏鬱悶。
伏黑:“請你有一點自知之明好不好。”
感覺自己被嫌棄,涼夏不開心的說:“可你們也沒比我好多少啊,剛剛三人還一起逃單了來著。”
伏黑有氣無力的說:“怪誰?”
到底是誰把他們擄走讓他們沒法付款的?!
“是你啊!”
“嘛,這種細節不需要在意。”
“需不需要在意不是你說的算!”
釘崎:“伏黑瘋了。”
悠仁點頭。
被惠的反應逗笑,在去往晴空塔的路上涼夏笑了一路。
很快,600米高的晴空塔便清晰出現在了一行人的視野裡,高塔塔身直插雲霄,黑沉的天空下,隻有高塔所處的夜幕被最頂端的燈光照的恍如白晝,涼夏頭頂狂風順著塔身垂直升空,將三人平穩放置於最高點。
遠處的燈海連綿成一片,稀薄的空氣和過於猛烈的颶風讓三人感到新鮮的同時也略微有些站立不穩。
釘崎蹲下穩住重心,問:“所以,好不容易出現為什麼不回咒術高專,反而帶我們來這?”
涼夏沒回答她,隻伸出食指點了點遠方,示意他們去看。
三人轉頭,待看清發生了什麼之後,一個個臉色刷得變白,悠仁聲線顫抖:“那些……為什麼跟黑幕裡詛咒堆擠出來的冥河這麼像?”
從600米的高樓向遠處俯瞰,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在城市燈光照不到的郊外,有浮浮沉沉的、光是看著便令人心生驚懼的黑色大霧正自遠方奔湧而來,如同將精靈球中的景象放大無數倍投射於現實,構成大霧的恰是數以萬計的詛咒,而它們正張著血色的獠牙往東京推進!
釘崎頭冒虛汗:“這麼多咒靈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沒人發現嗎?!”
涼夏拍了拍釘崎的肩,安慰道:“有我在,沒事啦。”
“……”
涼夏驚訝:“你不相信喔?”
“你驚訝個鬼,誰會信!”
釘崎開始掏釘子,不管怎麼樣先把這個貌似知道些什麼的人教訓一頓再說,嚇人很好玩是吧?
涼夏輕笑,解除變身術,“那我換一個說法,有五條老師在就一定沒事,這樣說可以嗎?”
少年聲音細膩繾綣,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從聽者心尖劃過,特彆是當聲音主人刻意壓低嗓音讓聲線帶上些許磁性後,聽起來就更為撩人了。
涼夏笑眼彎彎,側身朝不知何時出現,正浮於半空中的人說:“好久不見,五條老師。”
細碎的白發隨風起落,那人拉下眼罩,用涵括了宇宙所有星輝的藍瞳將他的身影儘收眼底。
四年過去,涼夏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他背脊挺的筆直,鳳眼內勾外翹,鼻梁高挺,漂亮的五官長開後足以稱的上一句耀眼到灼目。
一如初見時的驚豔。
五條哂笑:“一回來就給我惹事?”
“不,”涼夏搖搖頭,“這是巨輪偏航的緊急搶救措施,可不是惹事。”
五條落下,將強詞奪理的涼夏一把攬入懷裡,像是抓住了山崖上那縷錯失的晚風般,滿足的歎息,“好久不見,涼夏夏……長高了。”
星落天垂,氣氛很好。
涼夏木著臉,拳頭緊握。
“……五條老師,你在摸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