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未成年麵前開車。”
“就你戴著黃色眼鏡。”
我們成年了!
釘崎在背後無聲呐喊,我們可以聽更刺激的!
雖然她也很想打斷兩人的打情罵俏讓他們多關注一下正事,但這可是五條的八卦誒!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不僅沒阻止還一把捂住悠仁的嘴不讓他出聲破壞氣氛。
“萬壽佛能私自放出詛咒?”
“嗯,當初給它的權限隻有四年,全世界的咒術師越來越多詛咒越來越少,黑幕遲早維持不下去,走之前就和它定下了四年後讓黑幕逐漸消失的束縛,不如說,黑幕的消失從一個月前就已經初現端倪,但我沒想到四年過去咒術師們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你們難道都是沒有腦袋的肌肉笨蛋嗎?一個月前就出現了異樣卻還是被高層瞞的死死的。”
無法反駁。
但五條還是要反駁:“……我不準你這麼說我的同事。”
“批評的人裡麵包括你。”
五條高明的轉移話題:“高層會想要在黑幕消失前占有更多血玉所以隱瞞其他人的動機很好猜,那讓脫離黑幕的詛咒來東京的原因呢?”
涼夏另有所指的說:“夏油這幾年在高專活的很開心吧?”
“不,他編教材編的快瘋了。”
這倒是出乎涼夏的預料。
“夏油?編教材?你確定編的是教材而不是夏油教的教義和招生宣傳?”
五條笑了笑,“誰讓他接觸的詛咒最多,還能隨時把樣本放出來展示,不讓他編讓誰編。”
想起那一道道審核程序和煩死人的文件,涼夏心有餘悸,“好慘,那你有沒有……”
五條心有靈犀的說:“放心,我知道後第一時間就趕到現場去嘲笑他了。”
涼夏滿意頷首,虛偽的說:“了不起了不起,我這就對夏油先生路轉路。”
釘崎用手撐著下巴沉思:不應該是路轉粉?還有第一反應竟然是嘲笑?前輩是不是和夏油老師不對付啊?
五條:“擱這原地打轉?”
涼夏:“不提他了,差點忘了正事。”
釘崎:……你們已經忘了很久了。
“那除了夏油,還有其他咒術師進入決策層了嗎?”
五條頓了頓,回答:“夜蛾。”
儘管代表著最強的男人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副隨心所欲懶得思考的樣子,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思考,相反,五條家能成為聚集了眾多咒術師在內的三大勢力之一,並維持各詛咒師團體的穩定,靠的正是五條悟一人的魄力與頭腦。
他明白了涼夏的意圖,周身氣勢如頃刻而至的暴雨般裹夾著寒風,沉聲:“借刀殺人。”
涼夏隱藏在碎發之後的黑眸因為這句話逐漸染上薄霧,當腳下燈塔四散的流光映照於薄霧之上時,宇智波的眼睛也就變成了此世最為漂亮的寶石,而這顆寶石,此刻正帶著全然的信任看向五條悟。
“果然,最了解我的還是五條老師。”
涼夏眯起眼睛笑的滿足。
像是曬太陽的小狐狸一樣可愛。
萬壽佛放出詛咒的時機很巧妙,它選擇了大部分咒術師都被派去黑幕而五條又恰好不在國內的這個特殊時間點,讓詛咒衝擊東京。
一是要讓東京高層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為了自己逃離,逼迫他們做出向群眾隱瞞消息的決定,來儘可能減少普通人造成的混亂以維持社會穩定,當然,這也方便了高層一方有權勢的人提前布置。
二是從穩定之中尋找不穩定,等一把年紀的老家夥們從龜殼爬出暴露行蹤時,它總能有辦法去除腐爛的朽木來達成和涼夏的約定。
三則是趁機試探宇智波涼夏這座一直壓在它頭上的大山到底還在不在,如果在,沒理由這麼大的事都不出麵,如果不在……那它也不敢做什麼了。
沒辦法,宇智波這個人邪門的很,小小一個詛咒又怎敢輕易斷言他到底是死了還是還活著呢。
萬壽佛隻想等涼夏百年之後再作威作福,在此之前,隻要不被祓除就算成功。
“怪不得你定下的時間是四年。”五條在風中將眼罩扯下,遠方的詛咒於他眼裡不再是多看一眼都會嫌浪費時間的垃圾,而是變成了讓人心情愉悅的削皮刀。
不過更讓他開心的卻是涼夏的態度,“就這麼相信老師和同學們啊?”
“不,我是相信我自己,我的眼光絕對不會出錯。”
隻不過是換了個說法,話裡話外的意思還不是變相承認了五條所說。
“當然。”五條悟沒有拆穿他,微微俯首,將俊美的麵龐湊近,想把自己的身影更為清晰的填進寶石裡,“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可以相信我,依靠我。”
他私心略去了憂太和順平他們。
涼夏啪的一下推開他的臉,耳廓泛紅,害羞炸毛:“我、我又不是不知道,不、不用、不用你說!”
啊……真可愛,五條指尖微動。
想……
30歲的老男人按耐不住了。
“可是不說,又怎麼能讓你知道你是我想要特殊對待的人呢。”
釘崎豎起大拇指。
伏黑開始鼓掌。
悠仁左看右看,一臉茫然: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