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床不成乾脆盤腿坐起,眼尾上揚十分有氣勢的問:“大半夜來我這乾嘛?”
“幫你解開wan……”
暗芒自指尖綻放,“漩渦——”
“哎呀哎呀,開個玩笑而已啦。”
夏油指著五條:“你來說。”
五條悟正色:“我們的婚禮還缺一個證婚人。”
夏油深吸一口氣,拇指指向窗外,用怒音低沉的說道:“打一架吧,就現在。”
“哈哈哈哈哈哈。”
涼夏鬨夠了開始說正事,“黑幕要消失了。”
“……”夏油不想談正事,隻想打架,但他怕涼夏瞎搞將他這些年努力得來的大好局麵搞亂,不得不將鬥毆計劃往後排,順著問:“為什麼不繼續維持下去?”
“它快要脫離我的控製了。”
夏油想起最初和涼夏合作時了解到的情報,“花出問題了?”
“嗯,它們寄生的生物太多,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去除乾淨的了。”
涼夏眸光微沉,把自己的計劃全部告訴他後接著說:“抑製詛咒最有效的辦法是讓人們心境保持平穩,但血玉令**膨脹過快,快到理智來不及發揮作用就讓蠢貨們自以為戰勝了詛咒並自大的將它們視作能源。”
涼夏抬眸,問:“你不會不知道吧?”
夏油:“你是說他們雇傭詛咒師布下的加固結界?”
“啊,我真沒想到,對於來源不明的東西高層居然放得下心任其發展,不僅不想辦法解除還加固。”
吔屎啦,臭老頭子們真是什麼都敢吃什麼都?矣茫?
幸虧自己回來的及時,不然全世界都要被他們精心飼養的閻摩吸乾。
夏油:“有辦法補救嗎?”
“隻能慢慢減少能量供給讓花自行枯萎了。”
“被寄生的人?”
涼夏搖頭:“……太多了。”
夏油懂了,語氣難辨的說:“世界會大亂。”
五條無所謂的說:“四年前詛咒暴動都沒有大亂,現在不過是死幾個有錢人和爛橘子而已。”
夏油煩躁的抓了兩把頭發。
五條輕佻的笑:“彆裝了,你不是超開心的嗎?”
“……嗬。”
夏油不置可否,歲月在他眉眼中沉寂出沉謐冷靜的味道,但在場三人都明白,這隻是偽裝出來的表象。
與循規蹈矩沾不到邊的咒術師們本性既狂妄又不羈,對他們來說,腐朽的停滯不前隻會被恥笑,瘋子才是至高無上的讚揚。
夏油意味不明的問:“夜蛾知道嗎?”
五條翻了個白眼,身上隱隱現出十七歲時的恣肆鋒芒,“管他知不知道,隻要讓一心自保的蠢貨、世襲的蠢貨、傲慢的蠢貨退位成定局,優秀的人自然會頂上去。”
“優秀的人?”夏油吃吃笑起來,“特指你的學生?”
“當然。”
“可不能這麼貪心啊,悟。”
謀劃了這麼久,夏油沒道理將唾手可得權利拱手相讓,即使這個人是他的朋友。
“不是我看不起你的手下,隻是比起真希、憂太,他們實在是……”五條居高臨下的俯視夏油,憐憫的說:“弱、的、可、憐。”
“……”
“哇,夏油和他的手下被徹底小瞧了。”又來到了涼夏熟悉且擅長的環節,他在一邊事不關己的拱火:“打起來打起來,快讓氣氛燥起來。”
各式詛咒的威壓自裂隙傾瀉而出。
狐狸眼男人拉起邪氣四溢的笑,兩手一攤,放縱的說:“不忍了。”
我夏油傑今天就是要送你們這對狗男男去三途川一趟!
超越常規的危險氣息彌漫,門外突然傳來美美子和菜菜子的詢問聲:“夏油大人,夜蛾校長來了,要放他進來嗎?”
涼夏注意力立刻從帶節奏上轉移到了夜蛾身上,問:“看樣子是知道了些什麼,校長會妨礙計劃嗎?”
“交給傑就行,他知道怎麼做。”
“你在支使誰?”夏油不爽的掃了他一眼,隨即將遊雲重新放回咒靈的口中,譏諷的說:“校長正因為完全自立的人工咒骸軍團被各種找麻煩呢,哪有空管東管西?”
“誒?”涼夏拖長語調,感興趣的說:“真看不出來,夜蛾校長原來是這麼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竟然悶不吭聲的搞出了一個咒骸軍團?
五條看著他,說:“去見見?”
“可是……”
“有悠仁他們在外麵監視詛咒,去見見也無妨。”
涼夏聽後立馬變成夏油傑,“那我可以用這個樣子去見他嗎?”
夏油:“不……”
五條:“可以。”
兩人開開心心的出門,絲毫沒管正主是怎麼想的。
“……宰了你們兩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