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強大就無法存活?是沒有適合他們的工作了?還是二、三級詛咒也要讓特級咒術師去祓除?”
“你想說什麼?”
“校長,時代變了,咒術師不用那麼累了,他們的職責隻是祓除能力以內的咒靈而已,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隻是為了祓除詛咒而學習詛咒的地方,不要總是這麼嚴格啊。”
夜蛾沉默的坐了一會,緩慢的問:“這和黑幕又有什麼關係?”
“黑幕困住詛咒,也讓陳舊的咒術界煥然一新,這算是帶來了不幸嗎?它真的是不容於世的嗎?”
聽著他的絮絮叨叨,夏油眼神放空,想起最初叛逃時的情景,被非術師打敗的自己,接連目睹咒術師被不公平對待,保護不了該保護的人,在同伴的屍山血海裡尋求日複一日看不到儘頭的未來。
到頭來,掙紮了這麼久的自己,還沒有一個小孩子做的多想的多,這雙手上沾染的血,真的有意義嗎?
夏油挫敗的闔上雙眼。
五條看似不經意說:“又來了,一旦受挫折就會鑽牛角尖的去想些沒有答案的事,我說你這些年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
不知道怎麼反駁,生氣。
夏油將頭偏去一邊,不作應答。
五條把手搭上對方的肩頭,用自己獨特的安慰方式說:“教材,三年一更新。”
“……非咒術師們還是去死好了。”
儘管嘴裡這麼說,可夏油看向菜菜子和美美子的眼神卻很柔和,弱者的善和弱者的惡,我區分不了,但是沒關係。
有這些人在,有新的學生在,有怎麼想都死不了的涼夏和五條悟在,便覺得即使看不清未來也沒關係,認不清自己也沒關係,是涼夏和五條的話,一定能拉住迷茫的他,他也能……打心底裡開心的笑出來。
與此同時,室內的夜蛾雙手搭在膝上,同樣疲憊的開口妥協:“……不管你準備做什麼,我要你立下不會再放出黑幕的束縛。”
“可以。”
涼夏乾脆利落的回答讓夜蛾愣住。
“不過得等到明天。”
“為什麼?”
“什麼表情?”涼夏看他不爽,抱臂說:“以為我會動手腳?才不會,而且,我答應你了你是不是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把咒骸軍團給我玩玩。”
這才是他囉裡八嗦說一堆的目的。
“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
“……不行。”
涼夏:那你就等著和真·夏油做束縛吧,略略略。
……
沒人知道這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好像一夜之間,天空就像是連綿陰雨後突然放晴,清澈到不可思議,白雲慢悠悠的搖過澄明的藍色幕布,陽光不多不少的撒在黑幕消失的地方。
憂太剛解決完殘餘的詛咒就接到了輔助監督送來的任命通知書,“要我去接管東京分區的特殊事務科?!為什麼啊?”
真希一把敲上他的腦袋,“笨蛋,是好事就給我高興一點。”
“可是真希不會覺得奇怪嗎?”
“野薔薇和我說,他們遇見宇智波了。”
“啊,那倒是不奇怪了。”憂太長舒一口氣,隨後整個人嚇的跳起來,驚愕的說:“什、什麼?見到誰了?!”
“宇智波啊,那個笨蛋。”
憂太苦著臉:真希罵人隻會說笨蛋嗎……
“那順平……”
真希甩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將刀收起,說:“大概已經在回東京的飛機上了吧?”
事實也確如真希所想,人潮如織的機場,兩人看見對方後立馬就黏在一起嘮嘮叨叨個不停。
“兔子村贏了?”
“是的,多虧了我!”
遠處負責開車接他們回去的夏油戲謔的暼了一眼麵上非常穩的五條,問:“不擔心?”
“不。”
“哦?”狐狸眼男人覺得他隻是故作淡定,心裡肯定已經慌得一批了。
五條拉開一個耀眼的笑,囂張又欠揍。
“因為,我沒打算輸。”
……
五條指尖輕點,給他發過去一條信息。
下一秒,綁著小揪揪的人便帶著涼涼的香氣出現在他身邊。
“你終於想起來還欠我一頓冰淇淋了嗎?!”來人憤懣的說。
“我一直都記得啊。”
“那為什麼今天才還?”
“因為這樣可以讓你也一直記得啊。”
……好心機一男的,涼夏耳尖被緋色覆蓋,嘴唇張合想說些什麼又迫於害羞沒有說出口。
“嗯?”
咒術師背肌與肩頸的線條優美流暢,包裹在薄薄的白襯衫之下顯得異常好看。
涼夏結結巴巴:“吃了冰淇淋,可以吃老師的、的、的!”
五條:……小看你了。
“都可以哦。”
“嘴巴也可以嗎?!”涼夏睜大眼睛。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