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罪臣的兒子,就是如此不知禮數!”蘇月嗤笑道,“你現在隻是個低賤的侍君,隻配自稱為奴,竟也敢自稱‘臣’,本宮看你分明沒有絲毫認錯的心,你就在這兒跪上半個時辰,本宮氣消了才能起來。”
佳音高高興興提著食盒回來,屋子裡卻一片靜謐,看到蘇月,佳音臉色一變,連忙放下食盒行禮,“奴婢參見蘇貴妃。”
“你這小丫頭似有幾分麵熟。”蘇月捏起佳音的下巴,塗著蔻丹的長指甲在佳音臉上留下一道紅痕,“瞧著怎麼像本宮殿裡跑出去的那個。”
這一句話讓佳音心都涼了半截,她自然不可能是蘇貴妃宮裡跑出去的,可蘇貴妃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是想讓薑容實抬舉的話,就把這丫鬟給她。佳音求救地看向薑容,薑容還在跪著,隻是手指緊緊地攥著。
“佳音是許公公給臣……奴的。”許公公是皇帝的貼身太監,就是蘇貴妃也不願輕易跟他對上,薑容這麼一說,蘇貴妃就不能要人了,隻是泄泄火氣還是可以的。
新續上的茶水不說滾燙,蘇貴妃用指腹輕觸了下茶杯,隨後又端起茶水輕抿,熱氣撲麵而來,茶杯隨後脫手,直直朝薑容砸了過去。
“該死的奴才!是想要燙死本宮嗎!”她罵著站起身,狠狠踹了身旁丫鬟一腳,那丫鬟跟隨她多年,早對她的心思了然於心,當即就跪下認錯。
“娘娘饒命!侍君饒命!奴婢知錯了……”
“行了,還不快滾!”蘇月餘光看見薑容整張臉都被燙紅了,額角還有些被茶杯砸出來的淤青,鬱悶的情緒一掃而空,“哎呦!瞧瞧這傷的,這小臉都燙紅了,讓陛下瞧見該不知怎麼心疼了呢!”
茶水黏在睫毛上,薑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加上一整天沒吃東西,薑容神情十分恍惚,身形也晃了下,並未聽清蘇貴妃說的話。
“你可彆怪姐姐啊,姐姐我也是不小心,誰叫那杯茶水那麼燙呢。”
“奴……不敢。”
他越慘蘇月就越高興,還十分好心地摘掉薑容肩膀上沾的茶葉,“行了,這一晚上吵吵鬨鬨的,本宮也乏了,你也早早歇息吧。”說著她掩唇優雅打了個嗬欠,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去了。
門被掩上,佳音趕緊過去查看薑容的情況,見他額角流出了血,心中大駭,“主子,奴婢這就去請太醫。”說罷風風火火便要往外衝。
“不必了。”薑容扶著腿起身,佳音見狀去扶他,“去也是白跑一趟罷了。”
果不其然,沒有半柱香的時間,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去了蘇貴妃哪兒,說蘇貴妃受了驚嚇,夜不能寐。
薑容用蘸了涼水的帕子敷臉,臉上紅腫稍退,也沒有那麼疼後,就歇下了。可他這一覺睡得不安穩,閉上眼就是觸目驚心的大火,亦或是那人冷冰冰的目光。
醒後再難入睡,佳音在一旁侯著,小太監窩在外間打盹,室內一片安寧。
陸乾珺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作者有話要說:寶兒們!開新文了!
姒兒那篇實在接不上,恐怕得月更到完結了。
這篇狗血不減,仍舊是自割腿肉,天雷滾滾。
以下是可能的雷點:
涉及劇透!沒有雷點的盆友不要康!
受兒是雙性,柔弱不能自理,但是十分堅韌,雷這一口的趕緊跑哇!
攻利益至上,他沒有心!
確實是身心一對一,前世攻有後宮,所以或多或少有一些豆腐,高潔的寶兒們慎重考慮下再看,重生後沒有後宮,沒有豆腐,隻有受自己。
受這邊也有豆腐,怕劇透就不說了。
總之對潔度要求沒有那麼高的寶兒們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