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楠你不要跟我學,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等成親,有人疼有人愛了,再把自己交付出去,才不會被人欺負,被人騙。”
看薑容臉色有些不對勁,阿楠欲言又止,想問問具體怎麼回事,又怕戳中薑容的傷心事,於是就沒有再說話,隻是貼著薑容,在薑容脖子上偷偷啃了一口。
泡完溫泉他們晚上湊在一起,幾個男人相約一起狩獵,獵到什麼晚上就烤什麼,最後獵到了幾隻野雞和兔子,還有一隻鹿。
“這下有口福了,好久沒吃鹿肉,大補啊。”薑祁從赫連琤手裡接過鹿肉,拍了拍赫連琤的肩膀,一臉讚賞,“可以啊兄弟。”
赫連琤笑了笑沒說話,悄悄看了一眼薑容。
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梁秋怡坐在地上微曲著左腿摟著小男寵,“你補了有什麼用,連個暖床的人都沒有。”
在場的除了梁秋怡,其他人也都沒有暖床的,不過還是和梁秋怡一起笑薑祁,“薑大公子也是時候找個知心人了。”
“咳,我可不著急!”
一行人笑鬨著紛紛坐了下來,陸瑾注意到薑容脖子上的紅痕,又看看阿楠這小身板,一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難得聚到一起,第二日又無事,大家喝了幾杯都喝多了,阿楠脫了大衣,隻穿著裡麵薄薄的單衣在篝火旁跳舞,火光照在每個人臉上,薑容一個人提了一壺酒。
他其實有些醉了,不願想的事,加上下午溫泉池裡又想起前世,一時間腦子裡更亂,多喝了幾口酒,身子就乏了。
鬨到酉時,大家都醉了,互相攙扶著回房休息。阿楠整個人掛在薑容身上,陸瑾看看薑容又看看阿楠,最後忍不住還是問了薑容。
“阿容,你和阿楠?”總不能是那種關係吧?
“什麼?”薑容攬著阿楠的腰,神色有些迷離,“端王殿下早點歇息吧。”說完薑容他們就走了,陸瑾揉了揉酸脹的額頭,不再多想也回房間休息了。
在薑府等到半夜薑容也沒回去,陸乾珺心裡多少有些急了。
監視薑容的影衛早就撤了回去,薑容身邊隻有幾個暗中保護他的影衛,陸乾珺又耐著性子等了一個時辰,還沒等到人後,陸乾珺徹底坐不住了。
先是去了一趟扶風樓,樓裡沒有薑容的影子,甚至柳苑也不在,陸乾珺打聽了下,樓裡的小二隻說他們早早就出去了,一直未歸。陸乾珺又去找了陸瑾他們,得到的消息也都是早就出去了,同樣夜裡未歸。
之前薑容就和陸瑾他們去過莊子,陸乾珺一想到這兒,出了長安街直奔莊子去了。
去到已經深夜,他們都睡下了,從暗衛哪裡知道薑容的住處,陸乾珺翻窗進去了,正好薑容醒了過來。
晚上吃了鹿肉又喝了酒,睡到一半阿楠迷迷糊糊往他懷裡縮,嘴裡哼哼唧唧的,把薑容喊得身上也難受起了。
他本打算悄悄起身,自己疏解一下,卻沒想到一睜眼看到了站在他們床前,一臉難以置信的陸乾珺。
房間裡隻有阿楠的聲音,他們睡覺時隻穿了裡衣,現在也蹭掉了,落在陸乾珺眼裡就好像他們在被子裡□□相對,阿楠還一個勁兒往薑容懷裡鑽,臉也貼在薑容的胸口。
輕輕拿開阿楠的手,薑容撐著身子起來,今晚月光很亮,薑容衣襟敞開著,脖頸間的醒目紅痕刺痛了陸乾珺的眼。
“為什麼?”陸乾珺咽下心裡的酸澀,高大的身形踉蹌了下。
沒回答他的話,薑容身上出了汗,從床上起來,想再去池子裡泡一下,陸乾珺跟上他的腳步,也看到了他額頭的水光。
房間裡很冷,薑容為什麼會出汗?他脖子上的痕跡是哪裡來的?床上的少年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累……陸乾珺有很多話想問,當然,他最想問的是薑容和那個少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們做了嗎?”在薑容自顧自走進池子的時候,陸乾珺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酒未醒,欲念未消,薑容靠在池邊上,仰著頭眼看著陸乾珺,眼裡帶著明顯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朦朧,“你猜。”薑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那個孩子太可愛了,身子又嬌又軟,青澀又大膽,而且還乾乾淨淨沒被人碰過。”
“所以你把持不住了?”過了很久陸乾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臉色黑沉,把拳頭攥得嘎嘣響。
“對啊,及時行樂而已。”薑容不以為意,眉尾上挑,勾了勾嘴唇到,“讓我更期待與陛下的初次了。”
泉水流過的聲音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陸乾珺閉了閉眼,最終歎息了聲。
他有很多話想說,從一開始的怒氣,到現在的晦澀。
難以開口,他甚至分不太清薑容的態度,分不清薑容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非要這樣戳朕的心嗎?”陸乾珺無力道,他的眼眶有些紅,他接受不了薑容和彆人親近,更接受不了親近過後薑容對對方的誇讚。
就因為不願接受他,所以和彆人做了這種事。想到這個畫麵,陸乾珺幾乎目眥儘裂,他一步一步走到薑容麵前,有些咄咄逼人。
“你們互相進入過了,還是……”
不願再聽他多言,薑容乾脆把手臂舉起來讓他看。
雙兒和女子一樣,一出生會在腕上點一枚守宮砂,而薑容的手腕此時光潔無比,連顆痣都看不見。
晃了晃白皙的手腕,薑容眉眼微彎,意思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