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貝利爾的問詢,瑪門愣了一下,點點頭後又搖搖頭,他說道:“他應該是哈尼雅,但不是我們認識的,知道那一位。”
哈尼不是哈尼雅,或者說他不是原本世界線裡的那個“有神之美”稱讚的,接任了米迦勒成為軍團長的哈尼雅。
哈尼和另一個他隻是占用了哈尼雅這個名字的——新得存在。而真正的哈尼雅現在還沒有誕生,但他終究還是會在未來以另一個名字誕生在此世。
在世界線和法則上,那個此時獨一無二的軍團長是必定存在的。
再者說,哈尼的名來自於瑪門的賜予。神曾經說過,哈尼的名,他完整的名都是由瑪門賦予的。但是瑪門賦予的名隻有哈尼,而剩下的那一半名,則由法則補全了。
法則將哈尼雅這個名字轉給了新的存在。
所以不是瑪門讓哈尼占用了哈尼雅的名字,而是世界這般安排的。
聽了瑪門的解釋後,貝利爾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因為瑪門對待命運和法則的輕慢態度而皺眉。
前一世的時候還好,瑪門雖然對所謂的法則和命運也不怎麼在意,但是他對這些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不全然的信任,也不太過抗拒,一直保持著中立而警惕的態度。
但這一世的瑪門不一樣了,他已經好幾次的去觸碰那些不可觸碰的東西了。而且他看上去對命運和法則充滿了輕慢和試探,經常在貝利爾注意或是不注意的時候嘗試一些危險的事情。
瑪門感受到貝利爾的擔憂,但又不知道他突然擔憂起什麼來了。
如果瑪門知道貝利爾的想法,他會告訴貝利爾,他對所謂的命運和法則的態度,從來都是沒變的。
讓他覺得好得,可以接受的命運,他願意將自己交付出去,這回讓他不那麼心累。
但是這些所謂的命運和法則,一旦觸碰到了他的底線或者是厭惡的點,他絕對是反抗最激烈,要鬨得天翻地覆的那一位。
用瑪門第一世的一句話來說:我要我覺得,我不要你覺得!
這一世之所以會變得這麼大膽,也是瑪門一點一點試探和經營出來的。他現在這樣,不過是在世界容許的寬容下,持寵而嬌罷了。
哎,總的來說,就是見風使舵,能屈能伸。
“彆太擔心了,我心裡有數,不會把自己玩進去的。”雖然不知道貝利爾在想什麼,但瑪門依舊憑借著感覺安慰貝利爾。
“嗤,有數?”貝利爾收起擔憂的神情,一臉嘲諷的看向瑪門。
他不覺得現在的瑪門有一點數!
同時招惹了神,深淵和法則,要是哪一天不小心翻車了,誰能救得了瑪門?!
麵對貝利爾莫名巧妙的嘲諷,瑪門聳聳肩,貝利爾可能是因為起床氣而心情不好吧?
“好啦,我保證自己會好好的!”瑪門對天發誓,保證自己會愛惜小命的,然後他才開始追問起哈尼的另一半的事情。
“小烏列傳來的消息,你要找的那個小家夥生活在地獄五層的死亡螺旋,現在是死亡螺旋的大領主。”貝利爾回憶著他看到的那份文件,說實話這種不是多麼重要的東西,回憶起來對他這個老人家不太友好。
“死亡螺旋?他誕生在那裡?”瑪門皺眉,還沒有經過整頓和開發的地獄五層,可是地獄除了深淵外最危險和可怕的地方。
“不,那個叫做雅的單翼墮天使誕生於地獄七層的光明墳墓,在差不多七年前的時候前往了地獄五層,殺死了當時大領主上位的。”貝利爾記不得那麼多的資料了,至於中間那一大段的成長期和事業發展期並不重要。
誕生於光明墳墓嗎?瑪門聽後有了計較。
看來就算哈尼和雅兩人分彆生活在不同的地方,但他們的成長經曆還是有著驚人的相似的。
哈尼是光和生命,雅是暗和死亡。
哈尼誕生於七重天的生命之樹,雅重生於地獄七層的死亡之窟。
哈尼被囚禁於五重天的監獄失去自由,雅殺伐於地獄五層的螺旋肆意妄為。
……
他們是相互對立的,但又是相互影響的。
關於雅的評價,大多數都不是什麼好的話語,就連他的名字都是被各種稱號隱藏起來的。烏利爾花費了許多的時間和經曆,才將雅的過去挖了出來。
“如果可能,還是要見上雅一麵才可以啊。”瑪門對雅充滿了好奇。
“瑪門,如果哈尼和雅他們不願意合二為一,你打算怎麼做?”貝利爾對此十分的好奇,他不覺得瑪門會強迫他們,但是瑪門的確很想讓他們合二為一。
“親愛的貝利爾,合二為一並不是隻有身體的融合啊。我想要的不過是讓哈尼和雅都擁有完整的羽翼和力量,不再是殘缺的,但這不是一定要讓他們成為一體。”瑪門秒懂貝利爾的意思,同時有些哭笑不得。
就連貝利爾和貝拉爾這樣從誕生那一刻起就在一個軀殼裡生活的人都彼此有著矛盾,對雙方都不怎麼待見,更何況兩個早早就被分-裂的存在呢?
“一個禁忌的法術,可以將他們的靈魂,血脈和身體鏈接在一起,這也算是另類的合二為一不是嗎?”瑪門對那個禁忌法術說得很含糊,這個法術是他從法則那裡摳來得,還從來沒有用過,對於副作用和有什麼代價之類的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
畢竟對法則來說,這些祂製造出來的禁術,代價和副作用什麼的都是祂說了算的。
瑪門將來使用的時候會發生什麼,全都看法則的心情。
不過這一點瑪門是不會對貝利爾說得,當然了,他也不會主動去作死,在真正的使用前,他必定會進行各種的實驗。
又再三纏著貝利爾說了許多好話,把貝利爾哄的高興後,貝利爾終於同意幫他看顧一下雅。比起在天堂的哈尼,雅的日常生活要更加的危險和詭譎。
……
哈尼和拉結爾的到來,是所有訪客和親友裡麵最為轟轟烈烈的。
瑪門一手扶著桌角,一手將裝著香醇咖啡的杯子往一邊舉了舉,雖說已經來不及拯救被咖啡打濕的新衣服了。
“你們是打算開山嗎?”瑪門問前來彙報工作的瓦布拉。
瓦布拉一臉懵逼的看向瑪門,這隻藍色大貓在回憶他布置下去的任務,好像沒有需要開山炸山的吧?就算是要開山,他們是瘋了才會開這座山!
“沒有!”瓦布拉貓貓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