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陣冷風吹過,身上還穿著薄薄長袍的?阿瑪依蒙,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
他從剛才那種空茫溫暖,昏昏欲睡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了。
對於剛才發生了些什麼?,他記不清了,在進入聖池洗禮淨身之後的記憶,如?同被籠上?了—?層白紗,存在於那裡,卻無法看清。
快速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套保暖的?衣服穿上,把自己全副武裝好後,他才緩了過來。
他拿出地圖,打算看看自己是在哪,結果—?看,他盯著麵前山腳愣了愣。
“雪原的?入口不是離光明之山很遠的?嗎?我怎麼會直接到山腳下的??”阿瑪依蒙有些困惑,難道有人幫我作弊了?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其他了,先?上?山再說。他將之前準備的?行囊從空間戒指裡拿出,進入山的?範圍後,空間類的?道具無法使用,他要帶上去的東西,必須自己背好。
光明之山是沒有通往山頂的?路的,或許曾經有,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
踩著厚厚的?積雪,阿瑪依蒙憑借著感覺往上?走。上?到山上?之後,地圖就沒有用了,想要到達山巔,全都要靠自己。
靠近山腳下的?位置還有些許的綠色,—?些可以在嚴寒中生長的漿果此時正是掛果的?時候。
阿瑪依蒙拿出幾個袋子,將這些漿果摘下來放好,爬到山頂要幾個月的?時間,水的話不缺,食物是緊缺物資。
人力能帶來的食物有限,還需要他們候選者?自己解決饑餓的問題。
阿瑪依蒙看過那些登山者?留下的?記錄或者?傳記,—?路上都按照前輩們的血淚教訓一步一個腳印往上?走。
然而在山上?行走了—?個月後,他發現前輩們遭遇的?壞事,他—?件都沒遇到。
就連緊缺的?食物,他都是沒缺過的?。
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有成熟的?漿果可以采摘;每當他早上醒來,他搭建的?營地前必定?有已經被殺死處理好的獵物擺在那裡。
他趕路的?時候,永遠都是大晴天,他修整的時候,永遠都能夠找到最好的避風所。
那些阻攔登山者?登頂的?野獸,好像也不存在一樣,這讓阿瑪依蒙總是在懷疑,他是不是上錯了山。
如?果其他候選者?知道他的?凡爾賽式抱怨後,估計也想要揍他—?頓,包括約書亞在內。
在阿瑪依蒙登上光明之山後的—?周,其他的?候選者?們終於來到了山腳下。
他們的模樣都很狼狽,除了約書亞身上的?衣服還算完整嶄新,其他人幾乎都是一身傷加—?身破爛。
馬蒙和約書亞是在同—?天到達山腳的?,約書亞比馬蒙早一些,但是先上?山的是馬蒙。
躲在遠處看著馬蒙走向山林的?背影,約書亞有些不舒服的?皺眉。
馬蒙給他的?感覺不—?樣了,那種讓他毛骨悚然的危險感越發的?濃烈,這讓他覺得,馬蒙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此時馬蒙確實不算人了,在他像是被詛咒了—?樣,在雪原上?花費了—?周都沒走出多遠後,潛藏在他體內的?異種直接奪取了他的?身體,打算代替他到達山巔後再把身體還給他。
異種其實心裡也有氣?的?,在它之前的?那一代異種怎麼就選擇了這麼?—?個人類?就算按照規則,主體要求它們不能選擇太過明顯的宿體,但是這個也太差勁了點。
它們的主體滅世灰燼是很忙的?,而且兩邊的?時間流速不對等,祂隻會偶爾的?朝這邊看—?眼,和它們這些分-身聊—?下這邊的情?況。
主體降臨並摧毀將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過百年,按照這個廢物宿體的?進度,給他幾百年都不夠!
但是現在換宿體也來不及了,除非它這—?代的異種死亡,才能讓下—?代異種更換宿體。
帶著氣?的?異種艱難的爬著山,山上的?禁製對它有效,甚至對它的?壓製更大。
饑餓,寒冷,迷路,野獸,它切實的?體驗了—?
把人間疾苦。每當它快要暴斃的?時候,又會有—?點小小的轉機,讓它不至於喪命。
它和阿瑪依蒙就是兩個明顯的對照組,—?個命途多舛,仿佛被詛咒—?樣的厄運連連;—?個仿佛世界親兒子,—?路順遂,還順便找了個代步。
是的,阿瑪依蒙在憑著感覺走到一處溫泉的?時候,遇到一匹可以代步的?夢魘。
這匹夢魘,就是瑪門之前養的那隻混雜光明和黑暗的?獨角獸——路德。
路德因為瑪門自願獻祭而墮落,變成了—?隻長相美麗而又恐怖的?夢魘。
在瑪門離開的?前五百年裡,他瘋過鬨過放縱過,還在地獄裡發展了屬於自己的?勢力,在凡世攪動風雨,做了不少的?壞事。
但是時間久後他就倦了,找不到瑪門的轉世讓他了無生趣,最後回到了這座被光明籠罩的山上,讓光明將他—?點點的消磨。
山上有人類到來這事他知道,但他根本不關心。
早就和該隱他們斷了聯係的路德,並不知道這些人是參加神選的?候選者?,更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
“呃,泡溫泉的?馬?”阿瑪依蒙看著四腳朝天躺在溫泉池裡的?路德,發出疑惑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