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下知道李小姑的大哥就是自己想合作的大老板,老韓刷的一下站起來,吩咐道:“給你哥打個電話,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李小姑拒絕道:“我可乾不出這前倨後恭的事,你之前對我家愛搭不理的,現在一聽我哥發財了,你想攀上去誰會搭理你。”
“都是一家人,大不了我給大舅哥賠罪。”老韓想要和李小姑商議些事情,掃了眼張月,覺得有些礙眼,開口道:“李雪,你先安排小姑娘住下吧,忙完就書房找我。”
李小姑早就預料到男人利益當前不會反對這點小事,適時微笑著對女兒說道:“小月,還不快謝謝韓叔叔。”
張月靦腆道謝了一句,乖巧的跟著母親上樓去了。
既然男人鬆口,李小姑當即將張月安排到了繼子繼女所在的三樓,並介紹道:“這間是你韓叔叔兒子的房間,他現在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早出晚歸,性子冷清;這間是你韓叔叔女兒的房間,她在外地上大學,放假才回來。”
張月正想點頭,李小姑卻湊近了她的耳邊,小聲叮囑道:“你韓叔叔的兒子長的一表人才,家裡又有錢,你一定要和他好好相處。”
李小姑在相處上重重讀音。
張月明白了母親的暗示,表情一窒,“我還是個高中生呀。”
李小姑淡淡的掃了女兒一眼,緩聲道:“我沒讓你做什麼,隻是讓你儘量和哥哥處好關係,以後或退或進自己拿捏。反正我是衣食無憂,你以後過什麼樣子就看你自己了。”
聽完這話,張月怔怔地盯著親媽,這才發現李小姑徐娘半老風姿綽約,談吐有條理,和上輩子愚蠢潑婦相差甚遠。
李小姑變了,或許這就是富氣養人吧。
李小姑挑眉道:“你這麼看我乾什麼?”
張月微微搖頭:“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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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李爺爺想通了之後,終究給兒子打了電話,低頭認錯,悔不該招惹那些極品親戚。
李建豐收下了他的道歉,隨後安排人將那些極品趕走,直接換鎖。
對方打電話報警,正如他們可以耍無賴賴在人家家裡一樣,李建豐的保鏢往門口一站,就是不讓你進,又不是她的家,警察來了也幫不了極品們,最多讓極品把東西拿走。
極品們罵罵咧咧的搬家,說要回老家說李家的壞話,被李建豐的律師拿法律一嚇也熄火了,隻能憋屈的走人。
李母長舒了一口氣,總算安靜了。
隻是到底漏了富,親戚們就算和李建豐搭不上關係,來大城市看病,或者辦事,或者打工,總是要找李父李母幫助。
人家一年也不來一次,又真是有事,每次隻住三兩天,李父要麵子,礙於人情往來不能拒絕,有親戚來便幫幫忙提供住宿,提供夥食。
他在外麵當保安,家裡的事都是李母伺候的,李母照顧人還落不到好,逼急了便找李建豐,讓他想想辦法。
老人不想出麵當惡人,不想得罪親戚,李建豐表示自己也不能攔著李父救助親戚,隻能兩手一攤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要靠你們自己立起來才行。
若是真的不想親戚住家裡,便搬到一室一廳的小房子裡,親戚來就送賓館去,讓他們自費。
李母想了想,似乎也隻能這樣了。
於是才住了幾個月大房子,李父李母無奈又搬到了小房子裡。
這下有親戚再來投奔,李父李母便以房子小住不下為由拒絕了親戚留宿,人家問不是兒子發財了嗎,怎麼不接你們去住大彆墅。
李父李母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和兒子關係不好,更不想這些人再來投奔,便說李建豐也是個打工的,之前是賺了些錢,但是又虧了。是他們要麵子,誇張宣傳的。
有人說李建豐富,有人說李建豐窮,有說是李家人吹牛。
不過總體來說,來麻煩李父李母的親戚少了,甚至漸漸無了。
李父李母受過這遭罪,終於學會了低調。
接下來李父李母想與李建豐重修舊好,李小姑夫妻也對李建豐格外熱情,不過李建豐對他們始終是淡淡的。
韓家想接店鋪的裝修,可以,但是價格和重量都有保障才行,李建豐不做虧本的買賣,十年間都沒有因為他是妹夫高看一眼,現在更不會了。
老韓很不滿意,但如今李家勢大,又想吃對方的一碗飯隻能忍了。
何況他心底也清楚,兩家不親熱究根到底還是他和李小姑狗眼看人低不曾把對方放眼裡的緣故。
因此不管心裡怎麼想的,老韓見到李建豐一家總是笑嘻嘻的,往李家跑的勤快了,爸媽大哥大嫂也叫的親熱起來。
李嬋家有什麼活動,老韓也總是拖家帶口的參與。
張月雖然住進了豪宅和母親一起生活,但是繼父在發現她沒有用處後,並不把她放在眼裡。
老娘也不把她當回事,張月在韓家就像一個透明人,無人在意。
出國留學什麼的更是空話,張月想搬回去和外公外婆住,可外公外婆前期那裡總有陌生人打擾,後期又搬到了小房子也都沒她的地。
張月就這麼在韓家住了三年。
時間眨眼過去三年,李嬋高考考出了全省第六的好成績,這一世她沒有選擇金融相關的專業,而是選擇了學醫。
既然知道自家能不停穿越,為未來考慮,醫術是必修的一門技術。
高中畢業的這個暑假,李嬋正好十八歲生日,李建豐方婉特意為李嬋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成年禮宴會,將她介紹給自己的商業夥伴。
作為親戚,李父李母和韓家自然也在,包括李小姑的親女和繼子女。
看著賓客如雲,李嬋盛裝出場,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被李建豐和方婉帶著結交各路大佬,張月握緊了酒杯。
她已經十九歲了,十八歲的時候就連外公外婆都忘記了她的生日,等想起來時,都已經過去幾天。
這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場景,有幸參加了,可主角卻不是自己。
張月抿了一口香檳,目光死死的盯著李嬋,見她和上輩子自己心愛的霸總男人都需要仰視的大佬言笑晏晏,嫉妒宛如毒蛇一般侵蝕內心。
明明上輩子舅舅一家隻是底層貧民,一輩子在工廠打工,根本沒有創業成富豪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做出的改變引發的連鎖反應,舅舅一家又怎麼會有機會發達。
可惜她重生的事不能說出來,就算說出來李建豐一家估計也不信,也不會將自家發達歸咎於她的幫助。
真是白讓李嬋占便宜了!
想到這事,張月心裡鬱悶不已,狠狠喝了口香檳。
老韓的女兒無意間掃視到張月麵目猙獰的模樣,忙拉了拉哥哥的胳膊,示意他往張月看去,小聲嘀咕道:
哥,我早就說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偏不信,現在你看她嫉妒的眼睛發紅的模樣,你還敢拍著自己的胸口說她清純善良嗎?”
韓公子怔住了。
儘管張月心裡隻有霸總,但母親的話她也記在了心裡,儘可能的博取繼兄的好感。
她在韓家低調不搞事,外表清純柔美,並不故意往韓家人身邊湊,不討好不自卑,學習努力。
韓公子對張月初始的好感度不高,但撞見幾次她被妹妹欺負,受了委屈默默流淚,仍舊不願意說出來破壞韓家的寧靜後,不禁對她大漲好感。
深入接觸和了解後,韓公子更是對張月心生好感,隻等她上大學便表明心跡。若雙方情投意合再將此事告訴父母,免得自己單相思被家人知道怪罪張月。
此時見張月露出嫉妒的嘴臉隻覺得濾鏡仿佛被打破了一般,韓公子走到張月的身邊,低聲道:“你在想什麼?”
張月回神,忙收斂了自己的表情,淺笑道:“沒什麼,隻是羨慕表妹的好命。”
不像她,父母都是冷血靠不住的,隻能自己謀劃。
韓公子含蓄暗示道:“你不用羨慕她,你也有人愛護。你選擇不了自己的父母,但可以為以後的孩子塑造一個良好的家庭環境。”
張月腦海裡浮現了霸總的形象。
正想著,忽的眼前出現了霸總的身影,張月揉了揉眼睛,霸總依舊還在那兒,而且比上輩子年輕帥氣,不是幻象,分明是年輕的霸總。
張月驚喜萬分,也顧不得和繼兄聊天,抬步就往霸總走去。
這時霸總向西走了幾步,伸手攬住了一道纖細的腰肢,然後說了什麼,將對方逗的捂嘴輕笑。
見到白月光的身影,張月如遭重擊,原本紅潤的笑臉都瞬間變得蒼白。
怎麼會,她怎麼會還和霸總在一起?
這會白月光應該出國了,兩人分手了才對呀!
韓公子瞧見心愛的人兒如此反應,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霸總,心裡有了疑惑,問道:“小月,你認識閆晨西?”
張月依舊死死的盯著對麵的男女,點了點頭又連連搖頭,問道;“韓哥哥,你知道他是誰嗎?”
韓公子不自覺的解釋道:“閆晨西是百億地產閆家的公子,他邊上的姑娘是他的未婚妻,據說兩人今年年底就要結婚了。”
張月這才看向韓公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他們怎麼可能訂婚了,更不可能結婚,你在騙我吧!”
“我怎麼會騙你呢,閆少和他女友大學就相識相愛,如今畢業了感情依舊好訂婚也正常呀,據說兩人打算結完婚一起出國留學深造。”
張月潸然淚下,捂緊了自己的嘴巴,崩潰道:“不,我不信。”
不可能,兩人上輩子根本沒有訂婚這一事!如果霸總和深愛的白月光順利結婚了,那還有她這個替身什麼事!
她知道這時候霸總根本不認識她,她若是上去質問,隻怕會被霸總以為是神經病,更加反感。可她又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隻能捂著臉哭著離開了宴會,尋了個無人的房間痛哭起來。
看她這番表現,韓公子哪裡還不懂她真正的心意。心頭有些失落,也有些奇怪,張月應該和閆晨西毫無交集,怎麼會對這個公子哥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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