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接下來李建豐又從彆的師兄弟那打聽了一下各門派特點和資料,私密的信息收不到,但浮於表麵的信息也能分析出不少東西來。
‘天一道宮’收弟子雖說不拘男女,但實際上整個道宮裡女弟子不超過十指之數,個個和道宮關係不淺;
‘斷情穀’收的弟子需要經曆情傷,不適合李嬋這種心思如深海,戒心極強的人。
‘大羅寺’是佛寺,裡麵都是和尚,還兼職送子業務,李建豐直接pass了。
‘四惡門’是武林敗類,作惡多端,同樣pass。
‘藥王穀’和‘毒仙穀’因理念分裂後一直糾纏不清,門下弟子互相傷害,互有損傷,前期做學徒還需要試藥,危險加一。不過李嬋比較向往,待商議。
‘玄天觀’走精英路線,弟子不多,但代代可以出一個流小高手。出師後經師傅同意,其他弟子可以下山各奔東西成家立業。在道觀有需要時必須幫助,但日常各自生活。
‘鬆山派’當代掌門野心勃勃,勵精圖治,旗下弟子喜歡摻和江湖事宣揚名聲。
李建豐和方婉比較看好‘玄天觀’,他們的需求隻有功法,並不想過多的融入江湖之中。
吳明瞧出了李建豐的意圖,對他推薦道:“你送去我兒子所在的鬆山派好了,我有關係在,保證你閨女能進去,到時候我讓我兒子多多關照你女兒。”
李建豐婉拒道:“師兄你說的晚了,小嬋想去藥王穀試試,我們這幾日就要出發了。若是不行,到時候再走師兄你的路子,希望師兄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女孩子學醫坐館也好,不必舞刀弄劍打打殺殺,不錯。”吳明咂了咂嘴。
李建豐和吳明說了一聲,接下來半個月都不來武館,便算請假了。
他先帶著妻女前去藥王穀,趕了三天的路才到,正巧碰上藥王穀和毒仙穀打完架,附近花花草草死了一半,還有一些毒發身亡的弟子躺屍在地。
李建豐一家探頭望去,幾個年輕弟子正在處理屍體,李建豐和方婉當即皺眉。
鬨出人命,弟子的神情瞧著還算平靜,看樣子是常事了。
瞧見有人到來,幾雙眼睛齊齊盯著李嬋一家,一穿玄色衣裳的弟子發聲問道:“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不等李建豐回答,另一人穿月白衣裳的弟子得意一笑,搶先回道:“不是來求治病,就是想讓孩子拜入我們藥王穀。”
玄色弟子懟他道:“誰說人家一定會來找藥王穀,說不準是來找我們毒仙穀的。”
說完他神情凶狠的看向李建豐,逼問道:“你是來找哪家的?”
李建豐哪想過一來就會卷入兩家爭鋒中,看這架勢,無論回答想拜師哪個門派都會受到另一方針對,不禁感到頭疼。
他試探道:“我們隻是路過而已。”
月白衣裳弟子微微不滿,出聲道:“你不必怕他,藥王穀有規定,不得對病人出手,你實話實說就是。”
玄色弟子翻白眼道:“你路過你伸頭看這裡做什麼?”
看樣子今天是不能善了。
方婉捏了下李建豐的手,柔聲道:“是小婦人多年不孕,聽聞這裡不論藥王穀還是毒仙穀都醫術高超,想要求個子嗣。”
她走下馬車,含笑道:“不知你們哪位聖手可以為我瞧瞧,若能醫治必有重謝。”
月白衣裳弟子上前要為方婉診斷,玄色弟子搶先一步走上前抓起方婉的手腕,沉思片刻後下結論道:“你的身體沒問題。”
說著他又上前強行為李建豐把脈,幾秒後他微微挑眉,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招呼道:“王珂,你不是一向自詡醫術比我精湛嗎?你過來將他治好,我就服你。”
月白衣裳弟子越過方婉上前為李建豐把脈,隨即皺眉道:“這是先天絕症,師傅來了也治不了。”
李建豐假裝緊張,明知故問道:“小大夫,我怎麼了?”
既然是無法治療的絕症,月白衣裳弟子對李嬋一家也不感興趣了,直白道:“你天生不育,藥石無醫,以後難有子嗣。你們離開吧,我們這治不了你。”
李建豐早就知道這結果,這時便故作不能接受的神情,失望地帶著妻女利索走了。
遠離了之後,李建豐才搖頭道:“這兩家這麼鬥下去,弟子都能死光了。”
方婉不同意李嬋拜師藥王穀,道:“好好一個門派分裂成兩個,弟子生死鬥,未來堪憂,我可不許小嬋你參與。”
李嬋點了點頭。
她從來不讚同無謂的爭鬥,現代學的醫術暫時夠用,現在主要目標還是內功心法,穩最重要。
於是一家人又掉頭去‘玄天觀’。
玄天觀在隨縣隔壁縣,據說原先是個道觀,後來似乎是沒能拿到道宮文書還是怎麼的,成為了野觀。如今已經成為武林中一普通門派。
它在一座小山上,遠瞧著不高,近看卻不矮,往上爬的時候才發現山路陡峭的很,李嬋一家爬到半山腰便喘的不行。
李嬋一家隻當是考驗,一鼓作氣爬上山頂,累的眼冒金星,心噗噗跳,歇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道觀不大,整體木製,大門上紅漆大部分都已經脫落,露出裡麵微微腐朽的木頭,瞧著很是落魄。
大門半開,李建豐上前敲了敲門,一個小童走了出來,說道:“這裡不是道觀,不接待外人。”
李建豐笑道:“我們不是來上香的,是來拜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