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警察如何詢問,閆振都說與自己無關,他也是好心幫忙而已。
可惜這時期可是允許言行逼供的,在閆振身上擺了兩套,他便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如何毆打李嬋的事。
隻是理由,他咬死了是因為平日李嬋對他管的多,看不起他,他酒喝多了上頭才做下這蠢事。
公安同誌不會偏聽偏信,他們走訪了附近的左鄰右舍,了解了雙方平日的為人處世,和一些相處的日常。
對於李嬋,大家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畢竟她長得好看,也喜歡走鄰串舍,什麼一起去河邊洗衣,一起去菜市場買菜,有些摳門精打細算,但這正符合大家對這時期小媳婦的要求。
李嬋也有玩的好相處的來的嬸子小媳婦之類的,在她們麵前曾抱怨過閆振一住大半年不想搬走,不交夥食費,要她洗衣做飯,還時常嫌棄她做的不好,過多乾預她和丈夫的夫妻生活之類的。
對於深居簡出的閆振,大家沒啥印象,就知道他沒有工作,其他的了解不多。
當天鄰居聽到了李嬋發出慘叫,然後沒了動靜,等了好一會後,便是李嬋跌倒在門口抓緊門檻高呼救命的場景。
兩邊一對比,顯然李嬋的話可信的多,於是公安局采納了李嬋的說法。
得知公安局采納了李嬋的說法,可能會判死刑,不僅閆振急的嘴角冒泡,就連明華也急的跳腳。
另一邊,李建豐和方婉得知李嬋正在住院,急匆匆的從隊裡請假開了條子來到縣城,他們先去女兒的住處,假裝是無意來看女兒發現這事,從鄰居處得知女兒的事後,便急匆匆往醫院去。
李嬋的病房裡是三人間,如今除了李嬋,還有一戶生產的孕婦,李嬋一家還需演戲掩飾一下。
方婉一進門便叫道:“小嬋!”
李嬋故作驚訝道,“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方婉抹眼淚道:“我的乖女兒,你受了這麼多委屈怎麼都不和家裡說?“
李嬋蒼白著臉,低聲道:“我不想讓你們擔心。”
李家沉默了片刻,方婉打量了一眼病房,問道:“你婆婆呢?”
李嬋輕聲道:“走了。”
“那她有沒有安排護工照顧你?”
李嬋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十塊錢,難過道:“她給我留了十塊錢就走了。”
方婉尖聲怒罵道:“天殺的,不是自己的親閨女就是不心疼。”
李建豐和方婉來的時候不是空手來的,提著一籃子雞蛋,半路從空間添了許多東西進去,如今變成李建豐提著一編織袋的東西和一籃子雞蛋。
方婉問道:“那你豈不是到現在都沒吃飯?”
李嬋沒說話,方婉讓李建豐將東西放下去買飯來,然後母女倆好好聊了聊,得知明華這個女婿至今沒來看過李嬋,方婉又是大罵。
隔壁床人家對李嬋很是憐憫,對明家印象很差,對李家父母的印象則是心疼女兒的好父母。
之後李建豐在醫院附近租了一間單間,然後每天做飯送給李嬋,照顧李嬋。
等李建豐和方婉照顧女兒一天多了,明華彩出現在醫院。
他找到李嬋的病房,衝進來就想想嗬斥李嬋,卻見嶽父嶽母都在,忙壓低了怒吼,改為陰沉的質問:“李嬋,你為什麼撒謊?”
李嬋臉上先是一喜,聽完丈夫的話由喜轉為怨恨,“明華,你是為閆振的事來罵我的嗎?”
明華指著她,低吼道:“閆振沒有想強迫你是不是?”
“不,他有。”李嬋咬死了自己的說法,一心將閆振逼上死路。
“你這個畜生,你老婆被你好兄弟打的流產,你不聞不問,一個勁往公安局跑隻關心你的兄弟,到現在才來看小嬋。張嘴還是為那個凶手嗬斥小嬋,你還是人嗎?既然你們兄弟情深,你還娶女人做什麼,你們兄弟兩自己過一輩子,禍害彆人做什麼!”李建豐嘴裡罵罵咧咧,上前抬手就是一拳,將明華打的暈頭轉向。
病房裡的另一戶病人見了直拍手,“打的好!”
護士聽到動靜,忙過來喝止道:“醫院不許吵鬨打架,要打出去打。”
李建豐收斂了怒火,趕他道:“你今天要是來嗬斥小嬋的,你現在就滾,不要逼我再打你。”
受了這一拳,明華總算冷靜下來,有父母在的李嬋可不是之前無依無靠任他欺哄的小村姑,他隻能走到李嬋麵前,低下頭祈求道:“小嬋,我知道閆振做了錯事,我求你原諒他吧,跟公安同誌說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吧。”
李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你竟然要我原諒閆振,還要我欺騙公安同誌!”
明華無奈道:“我知道我這樣做很過分,可是如果你不改口,閆振可能會死!”
李嬋怒火高漲,傷心大吼道:“明華,你還是人嗎,我們的兒子都被閆振打死了,你竟然還要我原諒他!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不,你畜生不如!”
方婉上前啪的給了明華一巴掌,怒氣衝衝道:“你滾,我不許你這麼欺負我女兒。”
明華身子不動,眼巴巴的看著李嬋道:“小嬋,你隻是失去了孩子,我們以後還會再有的。可是如果你不改口,閆振會死的。隻要你改口,我們以後生十個八個孩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