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世界名叫《福孕嬌.妻》,主角名叫李煙兒,是個重生女,和李嬋是堂姐妹的關係。
李家有兄弟四個,李煙兒的父親排行第四,從小讀書,讀了二十來年才考上了童生,然後便以教書為生。
古代對讀書人總是有一份敬仰的,李煙兒從小以父親為驕傲,自覺高人一等,瞧不起另外三房的姐妹。
長大後父親給她挑選夫婿時,給她也是挑選了讀書人。
對方家裡小有資產,由寡母操勞家務,等李煙兒嫁過去,便成了她操勞家務。
李嬋的父親李建豐行三,分家後做了走街串巷的貨郎,雖然不賺幾個錢,但足以養家。又清楚附近人家,哪家家底豐厚,人品厚道,在女兒長大後,便將女兒許給了醫館學徒。
可巧,兩家就住一條街上,中間門隻隔了兩戶人家,兩家家境也相當。
李煙兒在婆家整日乾家務,還要挨婆婆訓斥,丈夫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她的苦難視若不見。五年生了三兒子,等丈夫中了秀才,竟然還納了妓子為妾。綠茶進門,給了李煙兒這個原配無數屈辱,短短幾年便蒼老的不像話。
李嬋在婆家有下人伺候,公婆也厚道,從不折騰她,夫妻舉案齊眉,就連她三年隻生了一個女兒,也沒有對她苛待,納妾的話更是提也沒提。夫妻恩愛,生活順遂了一輩子。
李煙兒深深的羨慕嫉妒李嬋這個堂妹,隻是古代通.奸是要浸豬籠的,李煙兒不敢露出自己的想法。
誰想李煙兒某天被雷劈了後竟然重生到小時候,然後她鬥極品親戚,打臉叔叔嬸嬸,讓心思多的李建豐坐了牢,透露科舉試題讓父親中秀才,引導弟弟上進,改善家庭經濟條件。
等到長大後,她沒有嫁給上輩子的丈夫,而是奪走了上輩子堂妹李嬋的丈夫。靠著自己的易孕體質,嫁入第一年便一舉得男,讓全家視若珍寶。
十年間門便為夫家生下了七個孩子,五男兩女。
兒子或文或武或醫,會讀書的兒子長大後考取了秀才、舉人、進士功名;喜歡弄刀舞棒的兒子做了將軍;學醫的兒子成了當地名醫,徹底改換門庭。
至於被搶了未來丈夫的李嬋,這輩子父親被李煙兒設計坐牢,被流放,全家落魄到吃不起飯,賣兒賣女的地步。
李嬋則在李煙兒的介紹下,嫁給了李煙兒上輩子的秀才丈夫做小妾,被正頭娘子折磨,死於非命。
原主的心願隻有一個,既然李煙兒愛搶男人愛生孩子,就讓她生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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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仇什麼怨,好歹重生一回,怎麼這些重生女就和姐妹杠上了,不是搶男人,就是在搶男人的路上。
還福孕嬌.妻,重生後搶男人就算了,還害的堂妹一家賣兒賣女,生怕她過的好,簡直是嫉妒轉世惡毒呀。
方婉看的直搖頭,嘀咕道:“這哪是嬌.妻,分明是毒婦!”
李建豐眯起眼睛,說道:“你們說她會不會是有什麼空間門、係統?或者什麼修真類的藥丸子,不然她生的孩子怎麼個個聰明?”
他這幾世也看了不少,見劇情裡寫李煙兒的孩子個個天才,便疑心她有什麼係統,有給孩子用的什麼開智丸之類的。
李嬋凝眉道:“不會吧,劇情裡可沒寫。”
方婉道:“你們瞎愁啥呢,到時候看看不就得了。”
“現在咱們還是想想分家的事吧。”
一家人來的早,李煙兒還沒重生回來,李家也沒有分家。
不過時間門點也到了爭論讓誰家的兒子去讀書的時候,就算李嬋一家不參與,李家也快要分家了。
這輩子李嬋不是獨生女,她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哥哥七歲,弟弟一歲,還是奶娃娃。
一家人消化了劇情和記憶,時間門才半夜,李建豐煎蛋,方婉煮麵,一家人吃飽了飯,坐在椅子上一點也不想動。
過了好一會,方婉和李建豐對視一眼,方婉出聲問道:“那現在咱們出去睡覺?”
李建豐道:“不出去怎麼辦?萬一那兩孩子半夜醒來發現父母不在哭哭唧唧怎麼辦?”
外麵冷,方婉不舍得女兒受苦,便對李嬋說道:“小嬋,你留在空間門裡睡吧,有動靜我叫你。”
李嬋不怕冷,不想為了這點事暴露空間門,拒絕道:“沒必要,我們一起睡外麵吧。”
老李家原先家境不錯,這些年小兒子讀書,兒子們開枝散葉,家裡越發貧困,沒錢蓋房子。
李嬋一家五口還擠在一間門茅屋,一張床上,就算這樣窘迫,還要養著弟弟讀書,怪不得家裡鬨翻天。
這長床隻有一米五寬,卻擠了兩個大人,三個孩子,下麵鋪的稻草,上麵蓋的棉花被已經結板不再保暖。
這時候是冬季十一月,天氣寒冷,李嬋蓋著被子隻感覺渾身一點發冷,一點暖氣都沒有。
方婉和李建豐往床上一趟,便占據了大半的位置,兩人中間門是才一歲的弟弟,李嬋和哥哥隻能睡床尾。
真是又擠又冷,分家賺錢迫在眉睫。
不僅李嬋睡不習慣,李建豐和方婉也睡不慣,感覺擠得慌。最後李嬋進了空間門睡,方婉和李建豐輪流進空間門睡。
第一.夜便由李建豐值班。
李嬋脫了衣裳,進浴室洗澡,時間門很晚了,李嬋便洗的淋浴,沒有泡澡。洗著洗著,偶然間門眼一瞥發現手心有黑芝麻似的東西,她湊近一看,黑點還在動,原來是隻灰黑色的頭虱。
過了這麼多世界,李嬋還是頭一次遇到原主頭頂有虱子的,要不是學過醫認識這東西,也給病人治過,她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
一想到頭頂都是頭虱,李嬋惡心的不行,渾身不自在,隨便衝了一下,便出去找藥,順便找老媽說一聲這個事。
頭虱是會傳染的,原主一家睡在一張床上,鐵定一家頭頂都是虱子。
方婉知道後頓時感覺自己頭皮上有東西在爬,渾身發麻。兩人這一.夜又是抹藥,又是用篦子篦頭,抓了一.夜虱子,壓根就沒睡。
原身的衣裳,也都用開水煮了十分鐘,這才扔進洗衣機洗。
等天蒙蒙亮的時候出了空間門,兩人眼下發青,頭也發暈,本來原身氣色就差,這一熬夜就更差了。
李建豐睜開了眼,掃了一眼,迷迷糊糊地小聲問道:“你們乾啥了,怎麼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李嬋還有精力開玩笑,湊上前悄悄問道:“爸爸,你有沒有感覺頭皮上有東西在爬?”
“你說什麼胡話呢,我的頭上怎麼會有東西爬呢。”他正犯困,又閉上了眼睛。
許是李嬋的話的影響,李建豐的意識不自覺的關注了一下自己的頭頂,這一關注,就感覺頭皮發癢,忍不住撓了幾下。
不知道咋回事,越撓越癢,他似是想起來了什麼,忽的睜大了眼睛坐起身來,將李嬋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