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沒鬨自然沒房的份,不過李嬋一家也不稀罕這臟錢,給也不會要。
接著兩房都盯上了李老漢住的磚瓦房,儘管李老四嫌棄它舊,可在沒錢前,他也是將這屋子當做必爭之物。
大房和一房都想要,為此鬨的翻天地覆,徹底翻了臉,見麵跟仇人一樣。
李老漢快要氣死了,他還沒死呢,哪裡輪的到這兄弟倆爭。
最後兩兄弟都被李老漢拿著掃把打了一頓,並許諾磚瓦房兄弟一人一間門,這才消停。
中間門經曆過收小麥,李建豐暫停了生意回家種地,收了小麥後,他便將地都租了出去。
李嬋一家沒摻和老李家的糟心事,一心經營生意。
李嬋家的糕點攤位生意一直很不錯,在下半年的時候,李建豐便在縣裡租了間門前鋪後院的院子,然後開了糕點鋪子,順便將大兒子李樂送進了縣裡學堂讀書。
畢竟當初他們就是打著送孩子進學的名義分的家,如今’賺‘到錢了,自然該送兒子去上學。
李嬋家借口做生意照顧孩子,搬到了縣城,從此海闊天空,再也不用吃點好的都偷偷摸摸了。
李老一還想要房的屋子,被李建豐陰陽怪氣一陣懟,“一哥,我將房子給你了,我們一家住哪兒?住天上啊?”
李老一道:“你們不是在縣裡買房子了嗎?”
李建豐挑眉道:“誰買的?一哥你給我買的嗎?行,一哥你要我的房,那你就幫我買間門房好了。”
李老一訕笑道:“我上哪買的起。”
他也隻是想有棗沒棗打兩杆,既然占不到便宜,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全家搬到縣裡後,方婉第一天便將兩孩子全身上下好好搓洗乾淨。
李興才一歲半,啥也不懂。李樂已經八歲,懂了許多,見方婉拿出白色的肥皂和洗發膏給自己洗澡洗頭,好奇道:“娘,這都是什麼呀?好香!”
“這是肥皂,這是洗頭發的肥皂。”方婉耐心地為他講解,順便警告道:“乖孩子,千萬不能告訴給彆人自己用的肥皂多好多香,不然會有壞人來搶,以後你就用不到了,還會有壞人想害我們。”
李樂小大人似的點了點頭,認真道:“娘你放心,我嘴巴緊的很,我到時候會盯著妹妹,也不讓她往外說。”
方婉哈哈大笑。
等洗好了澡,方婉將他擦乾淨抱到為他準備的房間門,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床下麵鋪了兩層十斤厚的棉被,十分柔軟,李樂一到床上便陷了下去,上麵的被子也是新棉花被,被罩是毛絨的,蓋在身上暖和又舒服。
李樂從小到大蓋的都是結板的棉被,從未見過這樣的好東西,皮膚觸碰之處十分舒適,他興奮地在被窩裡摸來摸去,高興道:“娘,這被子好舒服好暖和,還是搬家好。”
方婉溫柔地哄道:“樂樂,你是男子漢了,得自己睡覺了,以後你自己睡一間門房好不好?”
一聽要自己睡一間門房,新床新被子也不香了,李樂立刻癟嘴紅了眼睛,用哭音叫道:“不要,我要和爹娘睡一起。”
方婉哄道:“樂樂,你是男子漢了,不能一直和爹娘一起睡哦。妹妹都是一個人睡了,難道你還不如妹妹勇敢嗎?你要是實在怕的話,我讓你爹陪你睡幾天習慣習慣好嗎。”
李樂哭聲一滯,眨巴眨巴眼睛問道:“妹妹睡哪裡了?”
方婉回道:“就在你隔壁屋裡。”
“那我要和妹妹一起睡。”
方婉笑道:“那我得問問你妹妹願不願意和你一起睡。”
方婉去隔壁問問李嬋,李嬋無所謂道:“那你把他抱來吧。”
至於一歲半的李興,自然還是跟父母睡。
搬家後地方寬敞,不用在擠在一張床上,李嬋一家也不必每晚往空間門裡跑。
第一天李樂被李嬋叫醒,兄妹倆穿好衣服去吃飯,早餐是白菜餃子,菜是昨晚吃剩的紅燒魚,紅燒肉,爆炒肥腸,豆芽牛肉。
吃過了飯,李建豐便將李樂送去了學堂。
接下來的日常,基本是李建豐做糕點,方婉李嬋打下手,方婉主要負責做飯帶孩子,李嬋也幫忙哄孩子。
日子過的紅紅火火,孩子們也漸漸長大,還算幸福。
大概唯一的煩惱,便是李樂這孩子成績不好,問了老師,這孩子很乖巧,叫乾啥乾啥,就是成績不好。
可能是心思沒用在讀書上吧。
李建豐給他補課,才發現這孩子愛走神,對學習興趣不大。
急倒是不急,能讀書最好,不擅長讀書也沒關係。
行行出狀元,識字後去學手藝,有個謀生的手藝,到時候給他留些家產,隻要不是敗家子,不遇到天災**,做個小老百姓,日子不會太差。
等小的孩子大些,不需要人時刻盯著了,方婉便和李建豐商量,做個土烤爐,賣些麵包之類的西式甜點。
隻看現代社會隨處可見的麵包店,想也知道這東西有多受歡迎了。
出了新產品後,李家的糕點鋪子再次爆了,供不應求。
李家人不是真的缺錢,不會為了賺錢日夜顛倒,以健康去換錢,不管賣的多火爆,每天隻出一款西式甜點,隻開兩盤。
偶爾有預定且量大的,李家也會接單。
眼見房生意火爆,不知賺了多少錢,大房和一房很是嫉妒,想要和他們學這門手藝。
被李建豐直接拒絕了。
李老一糾纏道:“老,都是兄弟,你吃肉也帶著我們喝點湯呀。”
李建豐懟道:“你們都是白眼狼!當年我帶你吃肉,你直接搶了我的飯碗,你不會忘了吧?就是我漲了教訓,所以絕不會再教你們這個手藝。”
李老大道:“那是老一乾的,和我沒關係呀。”
“是和你沒關係,不過沒有你們,我是縣裡獨一家,我是嫌自己生意太好了嗎,教你們和我搶生意。”
李老一道:“老,你要是怕我們搶生意,我們可以去臨縣賣。”
“這手藝我隻傳給我兒子,不可能教你們。”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李老大很不高興,覺得李建豐實在太看重錢,不顧親情。
“不教不教,趕緊走,不要耽誤我做生意。”
見李建豐不肯答應,還像趕蒼蠅一樣趕兩人走,李老大又氣又嫉妒,衝動的揮拳想要教訓李建豐一頓。
李建豐一把抓住李老大的手腕,反手哐哐就是兩耳光,最後一腳將李老大踢出店鋪,跌倒在街道上。
“我看你鑽錢眼裡了,兄弟不答應還想動手,誰給你的勇氣!”
李老大捂著肚子起不來,指著李建豐叫道:“好你個老,竟然打哥哥!”
李建豐抬拳威脅道:“你再鬨,我照樣打,真是給你分顏色你就敢開染坊。”
李老一見李建豐翻臉,忙扶著李老大走人,回去找李老漢告狀。
李老漢夫妻如今住四房處,兄弟倆來告狀,四房自然也聽了一耳。
李老漢聽了一陣無語,沒好氣道:“你們自己鑽錢眼裡了還好意思說人家不好,當初你們搶老的生意,將他排擠的改行,他怎麼可能答應你們。”
李老四嗤笑一聲,嘲諷道:“老說的沒錯,你們都是白眼狼,咬人一口還想咬第一口。”
“老四有你這麼說哥哥的嗎?”李老大氣紅了臉。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還哥哥,當初你們鬨事問我要錢的時候,可沒有把我當弟弟。”李老四揚起下巴,對李老大很是不屑。
李煙兒聽到房的消息,心頭一陣歎氣。
到底誰才是重生者?
為什麼房發家了,她家越發沒落了。
不同於劇情裡是李煙兒自己獨自得了銀子,隻上交了一百兩到家裡。現實裡她心急辦錯了事,叫上了父母,自己一分沒得到,還導致父母窮人乍富,嘚瑟做作,眼高手低,不再踏實過日子。
當年四房搶來百兩銀子,建房子用了一半。
老四媳婦賣新衣,給全家做好吃的,送娘家重禮。
老四買上好的筆墨紙,還買了扇子整天拿在手裡,和同學一起參加文會,還學會了去青.樓紅袖添香。
這一去青.樓漲了見識,家裡的嬌.妻就成了黃臉婆,何況老四媳婦還不是嬌.妻呢。
因著這事,夫妻漸漸失和,老四媳婦覺得男人是個陳世美,老四覺得媳婦無理取鬨。
以前他沒錢不能去就算了,現在有錢去玩玩怎麼了,他又沒領人回家,何況同伴都去了,他一個人不去還要不要麵子了?
錢如流水般淌出去,不過一年罷了,竟然就將百兩給敗光了。
如今四房是表麵光鮮,實則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