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一怔,互相看了眼,又都看向李嬋,李嬋雙手抱胸道:“不是我。”
她看向自己的臥室,打開了門,貼在門後聽動靜的吳嬸差點摔倒,李嬋忙扶住她,問道:“吳嬸,是你報的警嗎?”
吳嬸承認道:“是我報的,我聽外麵劈裡啪啦的,怕你吃虧就報了警。”
李嬋感激道:“謝謝關心,我沒事,有事的是他們。”
警察大概問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經過,得知作為丈夫的張偉帶著四個男人來接老婆回家,彆說李嬋不信,就連警察都不信。
如果發生矛盾,想接媳婦回家,不該提著禮物上門道歉,取得媳婦諒解,在一起回家嗎?
空手上門,還帶大漢,分明是想強行帶走。
再得知五個人都沒占到便宜,被李嬋一個人暴打了一頓,尤其是丈夫還被打哭了,警察都笑了。
再聽李嬋說張偉摳門,工資卡上交婆婆,養著妹妹,攢著父母養老金,彩禮不給一毛錢。開著女方的車,用著女方的錢,還不許她產檢,怕花錢將她氣回娘家,讓娘家花錢,等生了孩子,才來接人。
可謂是人間極品渣男。
彆說警察了,連他的堂兄弟表兄弟看向張偉的目光都透著鄙夷。
李嬋還在坐月子,又要帶兩孩子,警察問了話後就讓她在家等通知,五個男人和吳嬸去了趟警局登記。
由於張偉主動挑釁,女方是產婦,兩人又是夫妻,張偉想追究李嬋打人的責任,警察都不認可。
說這隻能算家暴,如果想追究,還得先去做傷情鑒定,他們隻能幫他教育一下李嬋。
尖酸男想追究李嬋的責任,警察瞧了一眼就判斷出他這是皮外傷,警方也隻能罰李嬋五百塊錢作為懲罰,連拘留都不用。想要賠償,自己去法院告。
一聽才罰五百塊,還不是給自己的,尖酸男鐵青著臉,便問張偉要錢。
張偉拒絕道:“你問我要錢,我問誰要錢?你自己去找李嬋要。”
“是你叫我們過來幫忙的,打我的又是你老婆,我不管你們夫妻關係如何,反正都是因為你們夫妻我才受傷,不給錢,我讓我爸找你爸要錢。”
李嬋那麼厲害,尖酸男怕再被打不敢問她要,才罰五百塊,要是讓李嬋知道不得見自己一麵打自己一次。
張偉氣黑了臉,從錢包掏出五百塊錢給堂哥,讓他趕緊滾。
從警察局出來後,各自回家找各自媽。
張偉回到家,哭著和張母說自己要離婚。
這次他是真的想離婚了。
李嬋這麼厲害,他打不過,以後要是惹她不高興他豈不是天天挨打。
一聽原本柔弱的兒媳打倒三個漢子,張母以為李嬋以前是裝的,氣憤地拍桌子道:“她肯定是為了嫁出去,偽裝的溫柔,故意騙咱們。”
“好,離婚,媽讓人給你重新介紹對象。”
“可是她說如果發現我出去相親,會把我當街暴打一頓,讓我丟儘臉麵。”張偉擔憂道。
張母翻白眼道:“你不能不讓她發現呀?她在娘家帶孩子,肯定沒空出門,你避開她家附近,等離了婚你再光明正大約會。”
“她要是不離婚怎麼辦?”
“不離婚,你就拖著,她是女人,拖不起,到時候還得求你離婚。”
母子倆在商議相親的事情時,李建豐和方婉得到消息也回到了家。
李建豐氣憤道:“上午打的輕了,讓他還敢上門鬨事。”
李嬋道:“沒事,下午我打的重,他回去得疼好幾天。”
離婚肯定是要離的,但是李嬋不可能讓張家一點損失都沒有,還白賺個兒子。
接下來安靜了幾日,李嬋也終於出了月子,可以出門了。
方婉騎著三輪電瓶車帶李嬋回新房搬運李嬋的嫁妝和行李。
新房是兩室一廳的格局,主臥就是小夫妻的臥室,牆上掛著婚紗照。
李嬋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和被褥,就算她不用,扔了也不留給張偉。
等收拾到睡衣的時候,李嬋忽的一怔,輕輕地從衣服上拿起一根染成黃色,還燙成卷發的女性長發。
見李嬋突然不動了,方婉問道:“怎麼了?”
李嬋將手裡的黃毛舉到方婉麵前,說道:“這不是我的頭發。”
原主一直是黑長直,從未染色過,也從未燙過。
方婉一瞧,哪裡還猜不到張偉這個渣男在女兒不在的時候帶著女人回來鬼混,還穿了女兒的衣裳。
想想就惡心!
李嬋隨手扔掉頭發,轉身檢查起床上,尤其是枕頭和床單。
這一檢查,她找出了四五根各不相同的頭發,有半短頭發,還有染成紅色的,栗色的頭發,大卷發,羊毛卷都有。
方婉罵道:“好一個賤人!”
本來還以為他就是摳門吝嗇,無恥呢,沒想到私生活也這麼混亂。
李嬋道:“媽,彆急著罵,把衣服放回去,其他東西帶走。”這些衣服她嫌臟,留在這裡以後還有用。
“待會在門口外麵,客廳,臥室裡都裝個針孔攝像頭。等他帶女人回來,就報警舉報這裡有賣.淫,我們來捉奸!”
方婉恨恨道:“行,等之後將他的視頻也放到網上,叫他社死。”
李嬋道:“現在網絡不比後世發達,直接截圖打碼關鍵部位,洗出來貼小區樓下,發彩照給他的親朋好友。”
將其他東西收拾了一下,用過的直接扔樓下垃圾桶了,沒用過的搬到三輪車帶回去了。
等張偉過幾天回家,才發現家裡東西少了,隻是少的都是李嬋的東西和嫁妝,他一猜就猜到是李嬋回來拿走的。
張偉尋思得換把鎖,等打開衣櫃,發現李嬋的衣服還在家裡時,他又高興了。
李嬋拿走其他東西卻不拿走衣服,肯定嘴上硬著,心裡實際是不想離婚的,這才留下衣服占據女主人的位置。
哼,張偉自持拿捏住了李嬋的心思,得意不已,想到小姐姐穿著老婆內.衣,妖.媚的模樣,他心頭一熱。
當即給熟悉的小姐姐撥了電話,笑嗬嗬的讓她來玩。
另一邊,李嬋也不是一直盯著監控的,隻是偶爾看一看。
等發現的時候,張偉的遊戲已經結束,女孩也走了。
李嬋也不著急,左右他肯定還會再犯,肯定會抓到的。
另一邊,李建豐和方婉輪流看店去練車考駕照,一人學費是一千五,這時候考試不嚴格,夫妻倆是老司機,熟悉了一下,便很順手了,不到一個月就考到了駕照。
一個月的時間,也叫李嬋摸清楚了張偉的習慣。
他叫來叫去都是那幾個小姐姐,想必這幾個人便是小區附近的樓鳳。
他上班的時候,基本都是住父母家,星期天一定會回新房,然後叫外賣玩半夜。小姐基本會留宿,一.夜差不多五百塊錢。
一個月要花兩千塊錢在這上麵,而他的工資一個月才三千五。
不舍得花在老婆孩子身上,對野花卻大手大腳。
又到了星期天的時候,李嬋盯著監控,在發現張偉回家打電話時笑容淫.蕩,便知道他又要出.軌了。
李嬋給李建豐打了個電話,讓他打舉報電話,方婉留在家照看孩子,然後她騎著電瓶車往新房去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