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二少夫人含淚送走丈夫後,回頭就找到三水庵的觀主要了間空院子,希望能一直為她保留。
觀主為難道:“三水庵的院子不多,不時就有女施主上庵裡祈福燒香,院子不太夠呀。”
二少夫人握住觀主的說,說道:“觀主,我們相識這麼多年,我頭一次求你,你就允了我吧。”
觀主心中好奇,怕不答應金主跑路,猶豫片刻後還是點頭了,按照二少夫人的要求,給了她最偏僻的院子。
自從,這棟院子便成了夫妻倆私會之處,二少夫人來三水庵也格外的勤。
另一麵,她也在積極的幫安景銘打聽方婉的各式秘方,打聽不到後,還當麵問方婉。
你以為你是誰?方婉無語,直接拒絕。
被拒後二少夫人頓時臉拉的八丈長,翻白眼道:“大嫂你也太小氣了,我們是一家人,你還怕我泄密嗎?”
咱倆算什麼一家人,方婉懟道:“你大方你怎麼不把你家染布的秘方拿出來分享給大家。”
三少夫人嗤笑一聲,語氣鄙夷道:“二嫂,你怎麼好意思當眾問,你不嫌丟臉我都替你丟臉。平日裡你對大嫂總是陰陽怪氣,嫉妒的眼睛發紅,有用的時候嘴巴一張是一家人了,嗬。”
二少夫人翻白眼道:“我問大嫂,大嫂拒絕就拒絕,關你什麼事!”
“你汙了我的耳朵,我不高興就說一句怎麼了。”
伯夫人不高興道:“吵什麼吵。老二媳婦,你要是覺得日子過的太舒心,就去庵裡給老二多燒兩炷香祈福,彆在這裡不知好歹給人添堵。”
二少夫人巴不得去庵裡呢,當即點頭道:“是。”
第二天就帶著孩子去了庵裡。
二少夫人想讓孩子見見父親,可安景銘怕孩子走漏了風聲,遠遠看了孩子幾眼便作罷,直到深夜才溜進院子和妻子見麵。
這一住就住了五天,伯夫人差人來問何時回去,二少夫人說自己要為丈夫祈福七天,中途不能斷,等七天後才能回去。
因為以前也有過這事,伯夫人信了。
倒是觀主得知二少夫人的理由,心裡咯噔一下。
這次二少夫人來觀裡,一天到晚窩在院子裡,隻偶爾出來轉轉,壓根沒祈福,為何要撒謊?
想起上次二少夫人問她要院子的場景,觀主疑心二少夫人彆有目的,更擔心她有了野男人,拿庵做名頭。
這裡全是女尼,接待的也是京城貴婦千金小姐,萬一爆出這種醜聞。庵裡無人來燒香,尼姑們吃不飽飯是小事,可怕的是得罪一批權貴,三水庵都會被抹去。
觀主性子謹慎,沒有派彆人去看守,而是自己親自在二少夫人的院子外遠處守了一.夜。
然後瞧見一個男人帶著兩名下人趁夜輕輕敲門,裡麵有人接待,放他進去,下人則在外麵守著。
觀主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這裡,第二天一早便借口訪友,然後去找晉安伯府。
與公,這是晉安伯府的二少夫人,理應由伯爺處理;與私,兩人曾經有過一段情,如今三水庵能有今天,也離不開當初晉安伯的支持和保護。
隻是想到他不肯承認女兒是自己的,觀主心頭隻有惱怒,如今得知她的兒媳偷.情,她心頭還有一種快意。
晉安伯得知三水庵觀主要見自己,不禁皺眉,猶豫了片刻才說讓她進來。
等觀主進來後,他也沒叫觀主坐下,語氣不耐道:“你又有什麼事求我?”
觀主聽的瞬間冒火,冷哼一聲,沒好氣道:“這次我不是有事求你,我是來告訴你一條重要消息的。”
“什麼事?”晉安伯不信她能打聽到什麼重要消息,語氣更加不耐。
觀主也沒繞圈子的念頭,當即利索道:“你的二兒媳在我們三水庵偷人,你說這是不是重要消息要不是為了庵裡的名聲,我真不想告訴你。你不想見我,我也不想見你。話我也說完了,我現在就走。”
觀主起身就要走人。
晉安伯先是震驚,反應過來暴怒不已,叫住她道:“奸夫是誰?”
觀主腳步不停,嘴上說道:“不知道,我也是昨晚瞧見的。”
“妙能彆走,剛剛是我的錯。”晉安伯上前拉住觀主,將她按在椅子上,歉意道:“是我誤會了你,我要感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觀主偏頭不去看他,語氣酸楚道:“三水庵能自給自足後,我何時有打擾過你?”
“妙音,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晉安伯哄了她一句,接著就問道;“你說老二媳婦偷人,可有佐證?”
觀主回頭瞧他,慢聲道;“這事說來話長,還得去上次二少夫人問我借院子說起......”
聽完觀主的話,晉安伯確信了此事,恨不得當場帶人去庵內抓人,觀主瞧出他的想法,忙攔道:“不可。”
若是讓晉安伯帶人浩浩蕩蕩的去捉奸,三水庵麵子都沒了。
她勸道:“這種事向來是捉.奸拿雙,你這樣去萬一沒捉成,到時候你兒媳反而壞你名聲。”
“她敢!”晉安伯氣的胸膛起伏不定,怒聲道:“等我捉住奸夫,我倒要問問親家,怎麼教的女兒。我兒子隻是被流放了,人又沒死,她就這麼耐不住寂寞!”
他看向觀主,說道:“多虧了妙音你,不然我們晉安伯府還不知道要帶這頂綠帽子多久。”
是日,晉安伯點了四個身強體壯的下人,和觀主回了三水庵。
另一麵,方婉和伯夫人通過各自的渠道,也得知了晉安伯和三水庵主持離去的消息。
伯夫人以為這對老情.人舊情重燃,冷哼一聲,罵了句老不死的沒有繼續關注。
方婉不知兩人關係,以為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便派人注意此事。
這天晚上,晉安伯帶人躲在庵裡,方婉的手下則守在山腳密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