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兒?”賀邵承見他還沒起來,再次詢問了一聲。
陸雲澤仰起頭,衝著他彎了彎眉眼,露出了個十分狡黠的笑。
賀邵承頓時呼吸一滯,明白自己的麼兒想做什麼了。
畢竟每一次,陸雲澤都是這個表情,像是馬上就能偷腥的貓兒一樣。
下午,書房的電腦被打開,雖然是休息日,但他們郵箱和雲聊裡的工作消息也依舊不少。陸雲澤吸吸鼻子,接過了賀邵承遞給他的溫茶,抱著杯子抿了兩口。他的臉頰帶著一點在空調房裡待久了的紅,睫毛也濕漉漉的,像是一頭小鹿。那烏黑圓溜的眼睛更是討巧,這樣乖乖瞅著賀邵承的時候,幾乎讓賀邵承立刻想要將他擁入懷中。
但他此刻的心情卻很無奈。
手抬起,摸了摸麼兒的發絲,賀邵承也沒著急看公司裡的一堆消息。
“和你說了彆鬨……”
陸雲澤又咳嗽了兩聲,嗓音啞啞的:“怎麼我就不能鬨了?你鬨沒事,我鬨就不行是吧?賀邵承,你太**了……”
他更無奈了。
他哄著人把半杯溫水喝下去,然後又拿了個手電筒過來,讓麼兒張嘴,檢查裡麵咽喉粘膜的情況。陸雲澤有那麼一點咽炎,所以扁桃體一直處於微微腫著的狀態,不過也不嚴重,不需要吃藥。
裡麵的粘膜是有些紅,但至少此刻沒有任何疼痛的症狀。賀邵承這才放心了,又親了親那紅軟的唇瓣。
“主要是,我會心疼你。”他低聲說著,嗓音格外的溫柔,滿滿的都是疼惜。
陸雲澤又吸了吸鼻子,悶聲悶氣:“現在心疼有什麼用,到了晚上,你就又不心疼了。”
他們終於開始做正經事已經到下午三點了,不過寫論文要求高度集中注意力,也不能連續寫太久,差不多到五點,陸雲澤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把電腦上的word文檔暫時關掉了。他手裡有項目,項目有進展,從頭到尾也都是他自己在設計參與,因此寫起來還挺順暢的。可就和賀邵承一樣,他們寫文章要引用參考文獻,什麼定義都要去查查彆人的論著……
陸雲澤把一整個書櫃櫃門都拉開了,用到哪本就翻出來看看。
老待在一個房間裡也沒意思,晚上他們又一塊兒在院子裡除除雜草。陸雲澤兩個星期前買了青菜種子回來,種了一小片地,如今都冒出了嫩嫩的小葉子,很有希望長成大顆大顆的青菜。他今年過年前還想醃點酸菜,就用石頭壓著老壇子醃,這樣等開春入夏,他和賀邵承可以自己在家燒點酸菜魚、酸菜肥牛這樣的菜。
賀邵承陪著他一起折騰這一小塊地,站在院子裡那昏黃的燈光下,慢慢的都是歸屬這個家庭的氣息。
他和麼兒,早就是一對結過婚的伴侶了。
雙休的生活十分愉悅,打理打理自己的小窩,把該做的畢業論文任務做一做,然後也不用考慮起床的時間,想怎麼賴床就可怎麼賴。陸雲澤趴在枕頭上給曾姥爺打電話,曾國強又把他給從頭到腳淘汰了一遍,然後很是得意地炫耀了一番自己規律的作息。
他老頭現在又是做廣播體操,又是打太極拳,還能跟著電視上學學英文單詞。去了廠子就進辦公室,雖然這把年紀,但卻是走到哪兒都受尊敬,有身份的老頭,他當然每天都很來勁,日子過不夠呢!
他自己作息好,當然試圖“糾正”陸雲澤這個沒出息的小家夥,可陸雲澤才改不了呢,趴在床上都不想動彈。他就這樣和姥爺煲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粥,直到被賀邵承拍了拍被子下麵的屁股,才通紅著臉頰,瞪圓著眼睛起來了。
“賀邵承,你乾什麼你!”
賀邵承低笑了一聲,那張英俊的麵孔上還帶著慣例的沉穩,但接著就咳嗽了一聲:“喊你起床,麼兒,太陽都曬屁股了。”
“那你也不能拍我屁股啊,賀邵承!”他的麼兒已經羞惱極了,耳朵尖都是紅的,活像是一隻被燙熟了的蝦子,“你,你……”
“我明明很輕,也沒用力,還隔著被子。”衣櫃被拉開,賀邵承正在幫他配今天要穿的衣服,“麼兒,穿這件好不好?高領的毛衣。”
“隔著被子也不行!賀邵承,你現在太過分了!我又不是小孩,你憑什麼拍我屁股……”床上的人已經羞到生氣了,像是張牙舞爪的小貓一樣衝賀邵承嚷嚷。然而賀邵承卻聽得出他語氣裡那種“羞”的情緒,不僅沒擔心,反而還又加深了幾分笑意。
他拿著衣服過去,抱住人親了兩口,把他所有的嚷嚷都堵在了唇上。直到陸雲澤被接吻弄得連哼哼都沒了之後,他才幫著拉開了衣服,套到了對方的頭上。
“好了,都中午了,再不起來,我可就又要拍你屁股了……”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