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重任,可睡。
騰的一下,琴時臉徹底爆紅!
就在這時,得到消息的總管太監姍姍來遲,推開一扇門擠進屋子,胖胖的肚子還頂了一下門邊。
琴時定眼一看,滿臉褶子的總管頭上頂著可睡兩個字,頓時一陣惡寒,趕緊收回視線在腦子裡大叫:“係統係統,能不能把那兩個可睡屏蔽了!太辣眼睛了!”
“全部屏蔽嗎?”
琴時猛地刹車,眼神遊移道:“那倒也不必,三十歲以上的老男人屏蔽就行。”
係統很好說話修改了程序。
琴時抬眼去看總管太監,果然沒了可睡兩個字,但那血紅的心懷不軌四個字,讓她心裡一突,沉下了臉。
係統適時解釋道:“忠誠度從低到高分為心懷不軌、牆頭草、可差遣、可重任、可托命。”
琴時太信任係統了,根本沒有懷疑,暗戳戳地準備把這個心懷不軌的總管太監調走。
琴時到底來自和平時代,雖然這兩年見了不少血腥,但讓她殺人不可能,隻想把心懷不軌的人趕走。
總管太監敏銳發現,皇帝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了,心裡快速琢磨起來,是不是貪錢被發現了。
係統提醒道:“宿主,不要把小心思都放在臉上,不會演戲,可以麵癱。”
琴時立馬板著臉。
接下來的時候,琴時在係統的引導下,像一個不會思考的傀儡,指哪打哪,板著臉打發了總管太監,板著臉打發了太後和皇後差來關心的人,板著臉打發了後宮前來探望的各色美人。
靜心宮。
太後和皇後正在用膳,聽到皇帝病了,不召太醫,窩在養心殿也沒召見哪個大臣,心裡狐疑,這又是哪出?
太後沉聲道:“皇帝大了。”
皇後易真垂眸冷聲:“翅膀要硬了。”
兩人絲毫沒有尊敬皇帝的意思,坐到她們這個位置如果還講什麼忠君,不是蠢貨就是蠢貨。
易真道:“晚上我親自過去一趟。”
大婚一年,皇帝從未進過她的鳳儀宮,包括新婚之夜都稱病避開,千防萬防,連樣子都不願意做,生怕被她藥倒強上了似的。
太後掃一眼向來驕傲的侄女,勸道:“我知你不願委身皇帝,但下一代皇帝,必須有我們忠武侯府的血脈,記得了。”
易真望著桌麵上精致可口的早膳,抿了抿嘴角:“侄兒知曉。”
賀東辰迎著朝陽進宮當值的時候,係統叭叭叭把情況彙報了一邊。
“女主被我忽悠住了!!!”
係統剛開始試探琴時,甩了兩個選項,琴時動都不動腦子,就在那兩個選項中選擇,被一步步牽著鼻子走。
這麼沒主見,怪不得占據皇帝殼子,還會被皇帝死死拿捏。
係統得意洋洋道:“女主這邊不足為懼,大佬準備怎麼處理皇帝?”
賀東辰把馬交給宮口處專門打理的太監,心道:“上輩子他們相親相愛,這輩子就互相殘殺吧,不對,是琴時單方麵摁皇帝。”
係統笑了。
然後轉頭就對正在埋頭大吃的琴時道:“皇帝始終是個威脅。”
係統真真假假道:“你們的靈魂尚且不穩定,存在一定換回的幾率。”
琴時咽下滿嘴的美食,試探道:“殺了?”
係統微笑:“這倒不必。”
琴時鬆了口氣。
然後就聽係統道:“讓他精神崩潰就行,這樣保證不會換回來。”
精神崩潰!那不是要把皇帝搞瘋了!!!
不過,總比直接丟了小命強吧。
係統照例甩出兩個選項:
一,囚禁皇帝。
二,囚禁並且折磨皇帝。
琴時深吸口氣,抬手一揮:“來人!去禦膳房給朕找一個叫琴時的宮女,就那個手藝特彆好的,帶過來,朕要問話!”
頭頂可差遣可睡的一個小太監領命,低頭弓腰慢慢退出大殿。
琴時繼續大快朵頤,彆看她在禦膳房當差,可做出來的美食都要送給宮裡各位主子的,還有一個刻薄的管事盯她盯得非常緊,偷吃一塊都要費老鼻子勁。
現在這麼敞開了吃,爽快!
與她的爽快相比,皇帝就慘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一名低賤宮女,和另外三個低賤的宮女擠在一間又窄又小的屋子裡。
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皇帝恍恍惚惚,宮女催他起床乾活,皇帝大喊放肆,然後被幾個宮女擠兌了一翻。
皇帝氣急敗壞,感覺天都要塌了!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收拾好自己出門,聽到禦膳房某個略眼熟的管事私下嘀咕:“皇上今天怎麼了,稱病不上朝卻叫了這麼多膳食。”
“你說什麼?”皇帝猛地衝過去,心思百轉,他身體裡的人是誰?是這具身體的小宮女嗎?
管事被嚇了一跳,一看來人,擼起袖子橫眉冷對:“琴時!彆以為你勾搭上一個禦前侍衛就能對我大呼小叫!”
“放肆!”皇帝震怒,除了那些重臣和後宮裡的兩位,誰敢這樣給他甩臉子!
管事被皇帝的氣勢鎮住了一瞬,反應過來暴跳如雷:“好啊你琴時,今天我就叫你知道我的厲害!來人啊,給我摁住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