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鄭誠殷勤的招呼鄭思謙吃東西、喝飲料。
鄭思謙卻推開鄭誠遞過來的可樂,轉身跟服務員要了幾瓶酒。
“對、對對,這麼大喜的日子,當然要喝酒!”
鄭誠見鄭思謙堅持,沒有繼續勸說,而是順著鄭思謙的意思,將自己麵前的玻璃杯也換成了啤酒。
父子兩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鄭思謙表情還是那般的陰鬱,但眉眼間到底多了幾分喜色。
自由了,他終於自由了。
雖然隻是保外就醫,但鄭思謙明白裡麵的套路,隻要在保外就醫期間,不出什麼事兒,他慢慢就能真正變成自由身!
而這一切,都是親爸賜予他的。
雖然鄭思謙更加明白,親爸這麼全心全意的為自己籌謀,更多還是因為他是鄭家唯一的男丁。
但,那又如何!
他本來就是鄭家唯一的男丁,這是不爭的事實。
哪怕親爹隻是為了他的性彆,而非為了他這個人,那也是他鄭思謙的本事。
因為性彆什麼的,原本就是他鄭思謙的一部分。
想到這些,鄭思謙還隱晦的瞥了眼坐著寶寶椅上的小豆丁。
嗯,已經一歲多了,開始能叫爸爸媽媽。
看著挺白淨、可愛,可惜啊,從一出生,她就輸在了性彆上。
沒辦法,老鄭家幾代單傳,家裡雖然沒有皇位,卻有一大摞的房產證需要有人繼承。
而一個女孩兒,長大後終究會嫁到彆人家,怎麼能繼承老鄭家的財產?
所以啊,親爸就算娶了新老婆、生了新的孩子,他最終能依靠的隻能是他鄭思謙。
鄭思謙越想越得意,得意之下,他端酒杯的頻率就多了起來。
看到他喝了不少酒,鄭誠有些擔心,不斷的提醒:“嘟嘟啊,咱們少喝點兒,多吃菜!”
“你以前沒怎麼喝過酒,酒量淺,大好的日子,咱可不能喝醉了!”
鄭思謙在牢裡待了經近四年,被壓抑得厲害,他的心態本來就有些扭曲,遭受了這樣的管束、壓製後,他的性情便變得有些極端。
“我沒醉!爸,就算醉了,也沒什麼!”
“爸,你不知道,這幾年我在裡麵過得是什麼日子啊。”
“我苦啊,我心裡難受!”
“爸,你彆勸我,讓我痛痛快快的喝!”
鄭思謙就像所有醉酒的人一般,明明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了,說話的時候口齒也不清晰,卻還堅定的認為:我沒醉!
鄭誠越勸,他反倒越來勁兒。
起初還是拿著玻璃杯,一杯一杯的喝。
到了後來,直接拿著啤酒瓶子對著嘴巴吹。
很快,桌子下麵就放了十幾個啤酒瓶,而鄭思謙也變得搖搖晃晃。
他雖然醉了,但大腦還是很清醒。
他隻是不能控製自己的平衡,身體反應變得遲緩起來。
至少,鄭思謙就發現,在自己猛喝啤酒的時候,親爸看了眼手機,忽然臉色微變,跟新娶的老婆說了一聲,便悄悄躲出去接電話了。
“爸,是、是誰打來的電話?”
鄭思謙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踉踉蹌蹌的來到走廊上,在角落裡找到了剛剛掛斷電話的親爸。
鄭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