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馮多多的身上是不是帶了揚聲器,她說的每個字,會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就連站在角落裡的服務生,都清晰的聽到了她的話:“……我也難過呢,我怎麼會有你們這麼一對父母?”
呃,這是什麼情況?
做父母的嫌棄兒女不爭氣,而做女兒的,又嫌棄父母什麼?
嫌棄他們沒本事?
可是,這也不對啊,馮父雖然算不得什麼首富,可在省城這個地界上,還是數得上號的人物。
就是馮父馮母自己也覺得,他們馮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他們平時掛在嘴邊的話,也是“我們風家如何如何”,仿佛他們家是真正的上等人,最容不得丟人現眼。
所以,聽到馮多多的這句話,馮母直接被氣笑了,“你、你還嫌棄我們?嫌棄我們什麼?”難道還嫌棄他們沒本事?
“當然是嫌棄你們沒本事啊!”
馮多多用委屈中夾雜著控訴的語氣說道。
“……”馮母,她、她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太荒唐了,她素來看不上眼的便宜女兒,居然也、也看不上他們馮家?
“多多,不要胡鬨了,在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心目中,爸爸媽媽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最厲害的人!”
馮詩韻見狀,心裡惱怒馮多多的攪局,可還是習慣性的踩著她謀取馮家人的喜歡。
果然,聽到馮詩韻的話,馮父馮母的臉色好看了些。
馮父也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把馮多多扯下去。
馮多多又是一個閃身,輕鬆都過馮父的手。
馮多多笑吟吟的看著馮詩韻,目光裡滿是戲謔。
馮詩韻心底忽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很快,她的預感成真了,她就聽到馮多多用“羨慕”的口吻,對她說道:“馮詩韻,你知不知道,其實我一直都很羨慕你!”
嗯?馮多多羨慕自己?
這一點,馮詩韻當然清楚。
馮多多有多自卑,多敏感,外人不知道,馮詩韻很清楚。
過去的一年多裡,馮詩韻也沒少利用馮多多的這些性格缺陷。
隻是,馮多多自卑又執拗,哪怕心裡羨慕馮詩韻羨慕得要死,她嘴上也不會承認。
今天馮多多怎麼就——
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就在馮詩韻驚疑不定、胡思亂想的時候,馮多多還在繼續說話。
而她隨後說的話,則應驗了馮詩韻的擔憂與不安。
“唉,馮詩韻,還是你好福氣啊,天生就擁有那麼一對厲害的父母!”
剛剛聽到馮多多的這番話時,馮父馮母還有些洋洋自得:沒錯,馮詩韻有他們這樣的父母,就是有福氣,就是備受同輩人的羨慕與嫉妒。
但,很快,他們就回過味兒來:不對啊,什麼叫“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