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過河拆橋,讓投靠自己的人寒心。
朱寶珠也沒有讓知府昧著良心、胡亂判決,她隻希望知府能夠做到真正的秉公執法!
“朱氏,你可知罪?淩子賀狀告你毒害親夫、謀奪家產——”
啪!
知府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
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啊。
知府做足了鐵麵無私、執法如山的姿態。
“大人,民婦冤枉。”
朱寶珠並沒有被知府的這番話嚇到,她落落大方的跪下來,恭敬的回稟著:“民婦的夫君得了怪病,民婦遍請名醫為其診治。”
“為了救他,民婦更是不惜許下重金懸賞。如今那告示還在城中大街小巷的布告欄貼著!”
“如果民婦想要謀害於他,又何必做這些?”
“再說了,淩子賀說民婦害人,可有證據?”
啪!
知府又是一記驚堂木,隻是這次針對的目標換成了淩子賀:“淩子賀,朱氏的話,你也聽到了!”
“對此,你作何解釋?”
淩子賀不敢再坐著,趕忙規矩的站起來,躬身回稟道:“草民、草民就是證據啊。是、是朱氏,她害了草民,又、又幫忙草民治好——”
噗嗤!
朱寶珠不客氣的笑了,“我既然害了人,又何必把你治好?”
“淩子賀,你不覺得你的這番話很可笑!”
“我又是害人、又是救人,憑白折騰這一圈,到底是為了什麼?就為了讓你在公堂上汙蔑我?!”
淩子賀:……
他扭過頭,恨恨的瞪了朱寶珠一眼,然後略帶得意的將目光轉向護衛。
他沒說話,但他的意思,公堂上的幾位都明白了。
淩子賀的意思很明顯:老子的靠山來了,所以你這個臭婆娘怕了,這才——
朱寶珠卻笑得愈發暢快了,“如果真是我動的手,那我更該趕緊殺人滅口!”
既然已經把人得罪死了,索性就直接把人打死。
非要留個活口,讓他特意跑去找靠山做主嗎。
“朱氏,公堂之上,休得亂說!”知府嘴上說著訓斥的話,眼底卻滿都是笑意。
就是護衛也有些不自在的挪動了下屁股。
那什麼,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還有其他的內情。
見護衛臉上有些訕訕,知府還故作“貼心”的將淩子賀的怪病仔細描述了一下。
淩子賀不是中毒,隻是變成了活死人。
不能說話、不能動彈,這樣的人,就算見到自己的靠山,連眼睛都睜不開,更不用說呼救、喊冤了。
隻要朱寶珠有點兒腦子,她就會維持淩子賀的現狀。
因為就算護衛看到淩子賀的模樣,猜到他可能被人謀害了,也沒有證據,連苦主原告都沒有!
幫淩子賀做主什麼的,更是無從說起。
所以,淩子賀的那套說辭,什麼朱寶珠害了他,又把他喚醒,聽著就不靠譜。
朱寶珠看著不像個傻子啊。
淩子賀:……
“大人,草民真的沒有說謊。是朱寶珠,她、她拿著銀針,在草民的身上紮了幾下,草民就能說話、能動彈了!”
“她能治好草民,那麼,之前動手害草民的人,應該也是她!”
淩子賀的話,更讓人覺得玄乎了。
用銀針紮幾下,就能把一個好好的大活人紮成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