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薑安妮趕忙收拾碗筷,薑母則帶著兩個小外孫去睡午覺。
“嬸兒,二嫂,我出去啦!”
尤文秀背上竹筐,拿著一把鐮刀,扯著嗓子喊了一句,便準備出門。
“小心點兒!”薑安妮和薑母在不同房間、異口同聲的回了一句。
隔著窗子,目送尤文秀離開,薑安妮甩甩手上的水,趕忙跑到薑母的房間:“媽,今天到底怎麼了?文秀怎麼不去劉家了?”
薑母一邊輕輕拍打兩個孩子,一邊壓低嗓門,小聲把上午的事說了一遍。
“呸!好個劉耀華,他、他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啊。”
薑安妮啐了一口,沒好氣的罵道:“當初跑到咱們家來請人幫忙的是他,現在自己要相親,又覺得文秀礙眼了。”
“他以為他是誰?一個拖著四個孩子的二婚頭,還真以為他是香餑餑?”
“我們文秀怎麼了?是,文秀確實黑了點兒,也痩。可她老實、能乾,更是有一手好廚藝,這樣的好姑娘,哪裡就稀罕他這麼一個老男人了?!”
薑安妮越說越氣,真是恨不能衝到劉家,好好將劉耀華那個渣男痛罵一頓。
還是薑母一把拉住她,“行了,行了,你還真跟文耀是兩口子,都是急脾氣!”
“這話我也跟文耀說過,咱們啊,不能鬨!”
“這種事兒,本來女孩子就容易吃虧,你也不聽聽外麵那些流言多難聽?”
“你們兩口子一個兩個的都跑去劉家鬨,氣兒倒是出了,可最後被人恥笑的還是咱們文秀。”
薑安妮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個理兒。
可讓她就此忍下,她又有些不甘心。
尤文秀和劉耀華的事兒,確實是尤文秀主動了些,可劉耀華也沒拒絕啊。
他這麼不清不楚的耗著,其實也是一種縱容,讓尤文秀誤以為自己還有希望。
弄得尤文秀成了笑柄,劉耀華卻忽然要相看,還把尤文秀趕回家……這、這,怎麼看都不像正人君子所為!
太特麼混蛋了!
饒是薑安妮有涵養,這會兒也想罵街。
“媽,道理我懂,可、可就這麼算了,我又覺得太便宜劉耀華了!”薑安妮氣咻咻的說著。
“便宜不便宜的,現在其實也不好說!”薑母卻十分豁達,“我覺得這件事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
薑母一邊說著,一邊向外努了努嘴,“至少經過這一遭,文秀徹底醒了過來!”
“隻要文秀能看開想通,那就是最大的便宜!”
薑安妮聽了這話,慢慢點頭,“媽,您說得對,文秀能夠認清劉耀華這個人,以後再也不跟他有牽扯,倒也是件好事!”
反正頂多就是外麵有些流言,而尤文秀並沒有真正的吃虧。
薑安妮和尤文耀就怕尤文秀認不清,自以為是、糊裡糊塗的嫁到劉家。
到那時,她可就真成了伺候劉家父子五個的免費保姆了。
還是被看不起、被嫌棄的那種!
“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