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彆人不知道張令宗和嚴氏的情況,她卻非常清楚。
“隻對一個女人有反應”這個梗,還是她委婉的暗示給張令宗。
而張令宗也沒有讓她失望,新婚第二天,張令宗就跑來跟她解釋:“櫻兒,我沒有和嚴氏圓房。元帕上的血跡,是我割破了手指弄上去的!”
張令宗一邊說話,一邊舉起了有道傷痕的左手手指!
看到那道還算新鮮的傷口,再看看張令宗坦蕩而誠摯的表情,薛櫻可以肯定,對方沒有騙自己!
隨後平南侯府一年多都沒有傳出喜訊,也更加證實了張令宗的諾言——他確實一直都沒有碰嚴氏。
薛櫻慢慢相信了張令宗,把他當成自己終生的伴侶,加大了幫扶他的力度。
結果,她剛剛拿出一本可以讓張令宗在文壇揚名、甚至名留青史的詩集,張令宗就還給她這麼一份“大禮”。
薛櫻的理智告訴她,自己應該繼續相信張令宗。
嚴氏懷孕的事兒,可能另有貓膩。
不要覺得古代女子就真的恪守規矩,有時候,她們為了“求子”,什麼荒唐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但,薛櫻再理智,她也是個女人啊。
敏感、多疑,是女人的天性。
而男人又是靠不住的生物,薛櫻不止一萬次的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徹底相信、更不能依賴男人。
否則,最後受傷的一定是自己。
薛櫻就是這般矛盾,一邊想把張令宗當成自己的終身伴侶,一邊又戒備著他。
平南侯府的喜訊,則讓薛櫻的矛盾情緒徹底爆發了。
“櫻兒,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碰嚴氏……”
張令宗看到薛櫻這幅無理取鬨的模樣,隻覺得陌生又膩煩。
隻是,考慮到眼前的女子是他心愛的小青梅,又對他幫助良多。
張令宗還是忍了下來,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跟薛櫻解釋。
他將自己看到的、想到的情況都說了一遍,最後還有些疑惑的說:“櫻兒,你說嚴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沒有碰她,而她應該也不會出去找野男人。可她還是會嘔吐,而太醫那兒也診斷她有了身孕!”
張令宗說到最後,神情透著怪異,語氣也有些飄忽。
他是真的困惑,不是做戲,更不是偽裝!
薛櫻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暗暗點頭,看來,張令宗應該沒有說謊。
對於張令宗疑惑的事兒,薛櫻倒是有所猜測,“假性懷孕!”
“什麼?什麼假性懷孕?”張令宗趕忙追問了一句。
“就是有些婦人,或許太想懷孕了,迫切的心理影響到了身體,繼而出現嘔吐、停經等情況!”
薛櫻努力回想著前世在電視上看到的某些狗血情節。
嗯嗯,情節雖然狗血,卻也有科學道理。
有些女人甚至還會感受到胎動,腹部也會跟著隆起。
現代有B超,有各種檢測手段,可以清晰的判斷是否假性懷孕。
而在古代——
薛櫻不太了解脈理,但她覺得,心理既然能夠影響身體,或許也會改變脈象。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嚴氏有明顯的孕期反應,再加上月份太淺,太醫一時判斷失誤,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