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不知道他這句話是真是假。
但潛意識裡,倒希望他說的是真的。
“所以?”
我的語氣冷得連自己都陌生。
沈寒眼巴巴地看著我,也許是心力交瘁、還是彆的什麼原因,總之嗓音壓得很低,好像在哀求我似的。
“我們好歹夫妻一場,要是我不裝瘋賣傻,傅言殤肯定不會放過我的!秦歌,我救我出去,出去之後我告訴你一個驚天秘密!”
我沒說話,曾經將我狠狠踩在腳下的男人,此刻竟卑微到了塵埃裡。我以為我至少會有一絲觸動的,可是沒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對沈寒,已經可以做到心硬如鐵。
“我沒興趣知道什麼驚天秘密。我隻知道,你要孤苦伶仃的老死在精神病院裡了。”
沈寒不可置信地瞪著我,“秦柔,你會後悔的,你不知道傅言殤的驚天秘密,你一定會死在他手上的!我沒有危言聳聽,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從未見過傅言殤的母親……”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仿佛篤定我的好奇心一定會被勾起!
換做早幾天,我可能真的想知道沈寒說的是什麼意思,可今天,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懶得再知道多一件事。
“說什麼都沒用了,沈寒,你就好好感受每天被紮鎮定劑的感覺吧,還有這個房間,看不見陽光,隔壁是個狂躁症精分患者,每天淩晨都會尖叫。”
我一樁樁地說著,手指甲深深紮進沈寒的血肉中,看見他疼痛、流血,我竟滋生出些許變態的快感!
我想我真的是被壓抑得太久,濃烈的複仇之心終於被激醒了吧。
站在門口的護士一個個看得心驚肉跳,我知道,在她們看來,我比沈寒更像一個瘋子。
“秦、秦小姐……您冷靜點,弄出人命就麻煩了。”
我指間的力道越來越狠,在沈寒快要喘不過氣的刹那,手一鬆,任由他像爛泥一樣跪坐在地上。
“他太虛了,需要補補。”我說。
護士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說,沈先生的身體太虛了,營養餐就停了吧,他比較喜歡吃羊胎盤。”我居高臨下地看了沈寒最後一眼,走出去的時候,對護士補充了一句:“如果他不吃,強灌你們應該也很在行。”
沈寒一聽,臉色徹底慘白下去:“秦歌你個惡毒的女人,羊胎盤我不吃,你明知道我受不了羊肉的味道!”
我惡毒嗎?
我反複在心裡問自己,問到最後,我都忍不住笑了。
“比起你把我的孩子做成標本,我讓你一日三餐吃你最惡心、最厭惡的東西,已經很仁慈了是不是?”
沈寒歇斯底裡的衝我吼:“我媽不會放過你的,秦柔和林薇,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不說這句還好,一說,我又想起了林薇對我的決絕,折回去一把拽住他的頭發:“放心,很快秦柔就一無所有了,哪能顧得上你。”
“秦歌……你個該死的賤人!我詛咒你活生生被傅言殤折磨死……賤人!”
沈寒雙眼猩紅,在我看來,他已經快瘋了。
踏出精神病院,整個世界已經肆虐著狂風暴雨。
我站在門口,正愁打不到車,一輛限量版邁巴赫緩緩穿透雨幕,開在我麵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