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我很確定自己就是這樣想的。
傅言殤挑眉看著我,像是在咀嚼我剛才那句話,又像在審度我的內心,反正薄唇一抿,選擇了沉默。
他不吱聲,我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故作輕鬆地問:“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帶你去老宅子。”傅言殤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對我說:“介紹你和思瑤認識。”
我一愣,“現在嗎?”
“嗯。”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一抬,刮了下我的鼻尖,“老宅子那邊環境好,我們在那住幾天。”
我又是一愣:“住幾天?可我一件衣服也沒帶。”
“出門之前順手給你帶了換洗的衣物。”
我完全反應不過來,腦海裡莫名閃過傅言殤折疊女性內衣褲的畫麵,感覺……特彆的臉紅心跳。
大約三個小時後。
車子緩緩駛進一個歐式古堡風格的莊園。
四周很靜,即便已是寒冬,可莊園外牆上纏滿了爬牆虎,一眼望去,格外陰森、詭異。
我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可此刻,真的是忍不住了,皺著眉問傅言殤:“附近都沒有看見人影,思瑤一個人住在這裡嗎?”
傅言殤熄火下車,“是的。思瑤不喜歡熱鬨。”
說完,他帶著我踏進古堡,望著坐在白色鋼琴前彈奏的女人。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那女人頂多二十二、三歲,纖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飛舞,隻此一眼,我便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驚為天人。
女人似乎知道我和傅言殤來了,長指一頓,笑意盈盈地起身走過來:“哥,這位就是嫂子吧?”
傅言殤笑笑,語氣裡頭,全是我沒有聽過的寵愛:“對。她是你嫂子,秦歌。”
她伸出柔若無骨的手拉著我,唇瓣一彎,勾出甜甜的梨渦:“嫂子真漂亮,我是傅思瑤。”
“……傅思瑤。”我愣愣地看著她,傅言殤竟然有個妹妹嗎?
傅言殤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沉沉道:“思瑤是我堂妹,小時候我和思瑤被人綁架,我叔在交贖金時遇害身亡,我嬸為了保護我挨了一刀,搶救無效死了……”
“哥,當年都是我的錯。”思瑤一下子紅了眼睛,哽咽著說:“如果不是我不懂事、貪玩,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爺爺奶奶不肯再認我也是應該的,是我害死了我爸媽,在冬至害死了我爸媽!”
我聽到這裡,什麼都明白了。
可既然隻是堂妹,之前傅言殤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傅思瑤拉著我坐下,清秀乾淨的臉一點點慘白下去。
“嫂子,哥以前沒有提及我,是我不讓他說的。因為我不想讓彆人知道我經曆過綁架,更不想讓彆人知道,我在四歲的時候,就被很多個男人蹂躪了……”
我呼吸一窒,沒來由的心疼思瑤。
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最後是我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默。
我拿出手機一看,是厲靳寒打來的,便直接摁了接聽鍵。
“秦歌,你和傅言殤去了哪啊?”他問得很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