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順平的視線下意識在四周搜尋了一圈,就見不遠處有兩個穿著和服的青年從湖邊路過。
其中一人還染著顯眼的金發,耳朵上還戴了一排耳釘。
注意到他的目光,天道未來急忙壓低了聲音提醒,“彆往那裡看,會被對方發現的。”
結果她還是提醒的太遲了。
正和下屬說著什麼的禪院直哉,明顯已經察覺到了吉野順平的視線,下意識看了過來。
“嗯?”
他一眼就捕捉到了那個造型詭異的身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嘖,這世上還真是什麼傻子都有。”
嘲笑完他就不在意的收回了視線繼續向前走,但等走出十幾米遠後,他卻突然停住。
“直哉大人?”
禪院直哉沒答,而是沉著臉急匆匆的返回。
結果剛剛還坐在長椅上的那兩道身影,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一旁的下屬見狀神情忐忑地問了句,“直哉大人,您在找什麼?”
“你剛剛沒有發現嗎?”他冷冷地看向對方。
下屬一愣,“發,發現什麼?”
“那個頭上套著紙袋的搞笑女人,她身上根本就沒有咒力。”
這怎麼可能?
據他所知,這個世上完全體的天與咒縛隻有甚爾君一個人,其他全都是冒牌貨,比如禪院真希那個廢物……
但現在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又出現了一個,還被他一個疏忽給放跑了。
可惡!
禪院直哉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雖然他不相信這世上有人能和伏黑甚爾比肩,當然除了悟君以及未來的他以外。
但恰恰正是因為不相信,他才愈發迫切的想要搞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被禪院直哉這麼一提醒,下屬明顯也注意到了當時的違和感,他下意識看了眼身旁氣急敗壞的金發青年,猶豫了下還是道:“如果剛剛我們真的沒看錯的話,那我可能,大概知道那個人是誰。”
禪院直哉猛地看向他,“你知道?”
被他的視線看的有些不自在,下屬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我之前聽人說起過,好像今年的東京高專新入學的一年級生裡就有一個天與咒縛,還是零咒力的那種。”
不過因為他們向來對非術師都不怎麼看得起,所以也隻是將之當成笑話提了一嘴,再多的就沒有了。
“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說。”
下屬:“……”他也沒問過啊,誰知道他會對這個感興趣啊?
“算了。”禪院直哉也懶得在和他計較這些,“那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下屬:“……”啊這……
一看他的反應,禪院直哉心裡就有答案了,當下鐵青著臉罵了句,“廢物!”
罵完還不忘狠狠踹了他一腳,“還傻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給我查?”
等下屬忙不迭的跑走後,禪院直哉這才冷冷地看著長椅的方向,冷笑道:“天與咒縛嗎?嗬!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哪一點配和甚爾君比?”
……
公園偏僻的一角。
兩個鬼鬼崇崇的身影探頭探腦地朝外麵看去。
“怎麼樣?他走了嗎?”
“看起來應該是走了。”吉野順平有些不確定地回了一句,說完他看向身邊的少女,“那個人和你有仇嗎?你為什麼要躲著他?”
“emmmm……”天道未來想了想,有些糾結的說道:“他單方麵的仇視我,這種算嗎?”
吉野順平:“……”
“那個,現在應該也算安全了,你,你不把頭上那東西摘掉嗎?”
天道未來摸了摸頭上的紙袋,猶豫了下果斷道:“就先這樣吧,我覺得這樣比較安全。”
不然萬一那家夥又突然返回來了怎麼辦?那她好不容易捂好的馬甲豈不是就掉了?
吉野順平:“……”
所以,她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才到了這種對他避之而唯恐不及的地步?
就在他滿心無語的時候,天道未來突然道:“啊,對了,你剛剛想說什麼?”
提到這個,吉野順平的情緒又低沉了下去。
“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