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個混蛋殺了他?”漏瑚的獨眼冒著濃濃的凶光,連聲音都跟著尖銳了起來。
“總之不是五條悟。”
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是再次縮小成嬰兒拳頭大小的真人,“你們也知道,當時我去高專忌庫偷宿儺手指的時候撞上了他,按照花禦氣息消失的時間來算,除非五條悟會分身術,不然不可能是他做的。”
漏瑚當然知道這一點,但問題是,“不是他那到底會是誰?到底誰能有本事殺得了花禦?”
花禦可是能使用「領域展開」的特級咒靈,在五條悟被絆住腳,又沒有特級咒術師在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脆利落的祓除了?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僅漏瑚想不通,事實上在場所有人在得知這個結果後都懵了。
現場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沒吭聲的羂索突然開口了。
“聽說是隻大猩猩。”
話音剛落,就得到了漏瑚的瞪視,他有些無奈,“彆這麼看著我,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當時得知花禦死訊後,羂索就意識到了事情不妙,果然沒多久真人就重傷逃了回來。
得知他遇到了五條悟,羂索就明白了,他們這次的計劃搞不好已經泄露了出去。
花禦的死亡,以及五條悟根本沒有管帳內的情況而是直奔忌庫這一點就足以證明。
“你的意思是五條悟一開始就留了後手嗎?”聽完了羂索的猜測,漏瑚不悅地瞪向他,“而那個後手,就是你說的那個大猩猩?”
“都說不是我說的了……”無奈的歎口氣,羂索解釋道:“我當時懷疑有人把我們的計劃泄露了出去,就去盤問了逃回來的重麵春太。”
結果……
想到當時那個畫麵,羂索就忍不住一言難儘。
“是他,一定是那個家夥殺了花禦。”重麵春太滿臉驚恐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整個人都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哦?他?他是指誰?你遇到對方了嗎?”
結果重麵春太卻完全陷入了恐懼之中,根本顧不上回答他的問題。
羂索心中不耐,但為了讓對方儘快平靜下來,還是儘量緩和了語氣。
“冷靜點,你現在很安全,不會有人傷害到你的。”
也許是他的安撫起了作用,重麵春太儘管仍然害怕到發抖,但至少不會像剛剛那樣完全被恐懼奪取了心神。
“是那隻大猩猩,一定是那隻大猩猩乾的,除了他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幸好我當時逃得快,不然一定已經死在了他手中。”
聽著他語無倫次的敘述,羂索露出了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哈?”就這?就這?
“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那隻大猩猩是真的很可怕,他就是那種很少見,很少見的那種,你明白嗎?”
羂索:“……”不,他一點都不明白。
同樣不明白的還有漏瑚。
“所以他的意思是花禦是被一隻大猩猩給乾掉了?”漏瑚露出了猙獰的表情,“然後你還就這麼信了?”
看著他一臉你要是敢點頭,我就敢把你頭擰下來的表情。
羂索:“……”
“我當然是不信的,但現在唯一的異常就是那隻大……”頂著漏瑚殺氣騰騰的眼神,羂索輕咳一聲果斷將後兩個字省略,“總之,為了調查清楚具體怎麼回事,還是得從這點下手。”
“調查個屁,這一聽就是那個該死的人類在胡說八道,你不殺了他就算了,竟然還想按照他說的去調查?夏油,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一直體恤他的心情,結果反被diss了腦子的羂索不高興了,“你怎麼知道他就一定是在胡說八道?”
“這種事還用想嗎?花禦怎麼可能會被一隻大猩猩給……”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羂索給打斷了。
“如果對方不是大猩猩呢?”
漏瑚愣住,“你什麼意思?”
“很明顯啊,夏油的意思是,那隻大猩猩是人偽裝的。”真人嗤笑一聲,“很有一手嘛,隻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
漏瑚:“……”
他又是個什麼意思?到底能不能把話說明白?啊?
看著抓狂的漏瑚,真人歎了口氣,“夏油,真是難為你了。”
羂索微微一笑,“彼此彼此。”
“喂!你們兩個!”
“我問你,你覺得在什麼情況下一個人才會費儘心機的進行偽裝呢?”真人說著也不等漏瑚回答,自顧自繼續道:“答案很簡單,因為他不想暴露身份,那麼問題來了,對方為什麼這麼害怕我們知道他的身份呢?”
聽到這裡的漏瑚終於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那個人其實我們認識?”
“bingo!你這不是也不傻嗎?”
漏瑚:“喂!”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真人舉手表示投降,然後看向若有所思的羂索,“你覺得那個人是誰?”
後者微微一笑,“不是乙骨憂太偷偷從海外回來了,就是九十九由基那個女人。”除了他們兩個,整個咒術界還有誰能做到讓花禦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把他給祓除了嗎?
“雖然前者的可能性看起來更大,但也不排除五條悟偷偷和後者聯手了,為了以防萬一,下次再實行計劃前,這兩個人都要防範。”
總之,絕對不會再讓五條悟鑽他們的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