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瞧我這記性。”樂岩寺罵了自己一句,連忙將孩子又給塞了回去。
“大郎啊,有奶爹在,彆怕,沒事的,咱們重新來,不會有問題的。”
禪院直哉:“……”
這次他是真的想罵娘了,無他,雖然生孩子不需要他用力,有「人」代替了他,但疼痛卻需要他受著,這種硬生生把孩子又塞回去的操作,縱然是禪院直哉也在那一瞬間疼的恨不得死過去。
唯一慶幸的是,接下來的生產倒是再沒有出現這種意外,但不幸的是——
“好家夥,這都已經是第五個了,竟然還沒生完?直哉侍君可真能懷啊。”
禪院直哉:“……”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裡的時候,又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傳來。
“怎麼樣?還有嗎?”
樂岩寺這才鬆了口氣,當即湊到禪院直哉麵前,笑的露出了一口假牙,“大郎,太棒了,你一下子給家主大人添了八個孩兒,這次你總算是要苦儘甘來了。”
禪院直哉:“……”滾啊!
“一胎八寶,好啊好啊。”
收到消息趕來的花禦看著耗儘了全身力氣,像條死狗一樣躺在那裡的禪院直哉,再不複之前的冷漠,第一次露出了喜極而泣的神情。
“蒼天有眼啊,昔日我花禦一直無子遭人詬病,沒想到不中則已,一中卻驚人,這下子我看誰還敢恥笑我。”
他仰頭哈哈一笑,然後愛憐地看了禪院直哉一眼,“直哉醬,你……”
說到這裡他突然一頓,“不行,直哉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普通了,哪裡配得上你。”
花禦沉吟了一番,然後大手一揮,“從今往後你就叫賽豬吧,剛好和你相得益彰。”
被迫改名的禪院直哉:“……”
他下意識就要破口大罵,但就在這時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等他回過神來後周圍的場景又變了。
“爹咪,餓餓,要喝neinei。”
八個頭毛稀疏的光屁股小孩趴在他身上,爭先恐後地往他胸口處拱去。
看著這一幕的禪院直哉臉瞬間黑了,想都沒想就伸手將之提開,“誰是你爹,滾……”
話才說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禪院直哉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和被他提在手中的小屁孩對視著。
這……這……這都是什麼鬼啊?
分明是幼童的身量,但眼前的小孩卻長著一張極為著急的臉,不僅頭發稀疏隻有零星幾根,就連皮膚也像是風乾的橘子皮一樣皺巴巴的,最重要的是——
這張臉……
這踏馬不是高橋嗎?
他下意識地看向剩下的幾個「孩子」,不出意外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
禪院直哉:“……”
救……救命,眼睛要瞎掉了。
“嗚哇哇,爹咪壞壞,寶寶餓餓,要喝neinei。”
就在他因為受到衝擊太大,導致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遲遲沒有得到滿足的一眾「寶寶」們,瞬間暴動了。
一邊光打雷不下雨的乾嚎著,一邊手腳並用的往他身上爬,沒有一會兒就掛了他滿身。
禪院直哉:“……”
啊啊啊啊啊!滾啊!
他瘋了一樣想要將不斷往他胸口拱的「孩子」撕開,但不知道是他力氣太小還是對方開了掛,他撕扯半天,不僅沒有得逞,最後反而被他們給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
禪院直哉:“……”
地獄!這一定是地獄!
……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他快絕望的時候,那群不知饜足的「寶寶」們終於放開了他,就在禪院直哉忍不住鬆口氣的時候。
眼前場景再次轉換。
淦!還有完沒完了!
“賽豬弟弟,不要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實在是太能生了。自從妻主有了你之後,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我和漏瑚哥哥,眼裡就隻有你和你生的那群雜種,這可不行呢,所以——”
懸崖邊前,真人笑眯眯地對他伸出了一隻手,“隻能麻煩你消失了。”
風呼呼的吹著,禪院直哉的身體控製不住地往下墜,再徹底看不到真人的身影之前,他隱隱聽到一聲祝福。
——雖然他更願意稱之為詛咒!
“希望你下輩子能投胎成女人,畢竟做男人實在是太難了,不能生會被厭棄,太能生又遭人嫉,所以果然還是做女人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