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在伏黑惠和伏黑甚爾兩人身上來回逡巡,瞧瞧這發色,這眼睛,這嘴巴……相似成這樣要說他們沒關係,鬼才信呢。
“你等等啊。”
飛快地丟下這話,少女朝釘崎野薔薇三人招了招手,蹭蹭跑開了幾米遠。
“大家,我現在有個非常非常非常嚴峻的問題需要谘詢你們。”
四人腦袋挨腦袋湊到一起,天道未來麵色凝重地悄悄瞥了眼不遠處的伏黑父子,特意壓低了嗓音超小聲地說道:“你們覺得他們長得像嗎?”
“唔~”虎杖悠仁也跟著看了眼,他摸了摸下巴,“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像。”
“不是有點像。”她語氣嚴肅的糾正,“隻看五官的話,他們兩個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很正常吧。”釘崎野薔薇卻不覺得有什麼,“那位禪院先生……”
“噓!甚爾先生不喜歡彆人叫他禪院,被他聽到,他會生氣的。”
“好吧。”有禪院真希這個例子在,釘崎野薔薇早就見怪不怪了,當即從善如流的改口,“那位甚爾先生既然也出自禪院,說明和伏黑有血緣關係,既然如此,長相相似了點好像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都說不是一點了。”天道未來強調,“是很像,超像,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釘崎野薔薇:“……”
也沒那麼誇張吧。
但看著堅定不移的少女,她心知就算辯解恐怕也說不通,隻能道:“說不定隻是碰巧呢?畢竟世界這麼大,長相相似的人何其多,更何況還是有血緣關係的人?”
但天道未來卻不覺得這是巧合,不如說恰恰相反,正因為他們有血緣關係,她才覺得對方關係匪淺。
甚至為了增加說服力,她還拿禪院真希舉例,“你們看啊,真希學姐可是伏黑的親姑姑啊,也沒見他倆這麼像的啊。”
“什麼?真希學姐是伏黑的姑姑?”包括釘崎在內的幾人頓時驚訝了。
“欸?你們不知道嗎?”天道未來怔了怔,繼而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不過這個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伏黑明明和甚爾先生是親人,他卻說不認識對方,這麼一來……”
她目光帶著看透一切的深沉和睿智,語氣擲地有聲,“真相隻有一個,他們一定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哈?”幾人懵了,隻覺得好像看到了一排烏鴉嘎嘎叫著從他們頭頂飛過。
“……”
不知道過了多久,釘崎野薔薇才終於艱難地收起臉上因為震驚而顯得有些滑稽的表情。
她神色複雜地看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少女,一言難儘地開口,“你不覺得……他們年紀差的有點大嗎?”
說他們是父子倒還有可能,兄弟?她這腦洞開的未免也太不切實際了吧?
“還好吧。”天道未來卻不覺得自己的觀點有什麼問題,“甚爾先生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啊。”頂多也就三十的樣子。
“但他已經死了十幾年了。”
“那……”她皺眉想了想,“說不定是他們父親結婚早呢,而伏黑是他的老來子,這也不是沒可能吧?”
幾人:“……”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釘崎野薔薇心累地扶了扶額,“我覺得這個也不可能。”
“為什麼?”天道未來不解。
回答她的是一臉恍惚的聽她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從始至終都沒發表過意見的吉野順平。
“伏黑有個大他一歲的姐姐,是他父親再婚對象唯一的孩子。”他將唯一這兩個字咬的極重,“而且伏黑的父親好像有點不靠譜,呃……貌似也沒什麼錢,我覺得正常情況下一般不會有年輕女人願意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
天道未來瞬間沉默了。
半晌之後,她頗有些惱羞成怒地瞪向拆台的少年,“順平,你怎麼可以這麼現實呢?萬一人家是因為愛情呢。”
吉野順平抽了抽嘴角,但還是屈服在她的淫威下,弱弱地改了口,“非要這麼說的話,也……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沒好氣地白了眼立場不堅定的黑發少年,釘崎野薔薇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在這裡猜來猜去也沒什麼意義,想知道他們到底什麼關係,直接去問當事人不就好了。”
她倒是想。
天道未來鬱悶地踢了踢腳邊的石子,“我問了,但甚爾先生不願意說。”
“這樣的話……”橙發少女皺眉思忖了會兒,“五條老師不是認識他嗎?回頭問他就好了。”
也不是不行,但……
想到五條悟對伏黑甚爾的態度,天道未來猛地轉過了頭,“虎杖,等回去之後你去問。”
“欸?”虎杖悠仁一愣,他驚訝地指了指自己,“我?”
“沒錯,就是你。”她點了點頭,“如果害怕挨罵的話,你可以叫上順平陪你一起。”
虎杖悠仁:“……”
她也知道會挨罵啊。
吉野順平:“……”
他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連他也……
咒術高專一年級唯三的男生,兩個都在被迫害,卻敢怒不敢言,而剩下的那個也沒能獨善其身。
“什麼時候可以走啊?”
伏黑甚爾靠著牆,看著圍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幾個少年少女,眉眼間染上了一絲不耐。
“怎麼?你有什麼急事嗎?”伏黑惠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你說呢?”黑發綠眸的男人挑了挑眉,從口袋裡掏出幾張萬元大鈔,對他晃了晃。
看著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鈔票,伏黑惠臉一黑,就聽他嘖了一聲又道:“可惜就這麼點錢,估計還不夠我玩兩把。”
嫌棄的將鈔票塞回兜裡,伏黑甚爾對他揚了揚眉,“小子,彆忘了,你還欠我500萬,記得快點還我。”
伏黑惠:“……”
見他不語,伏黑甚爾眯了眯眼,“你該不會想賴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