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眸光微斂，淡淡道：“是。”
“宸兒身為世子，竟做出這等不成體統的事，平日裡真是太縱著他了。”蕭清珩沉聲道。
殷音抬眸，瞥了他一眼，問到：“宸兒也是為了妾身這個母親。”
蕭清珩一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殷音又問：“王爺難道是要因此時為難宸兒？是要跪祠堂，還是打板子？不過，都說養不教，父之過，您是王爺之尊，這事該是我這個母妃來承擔好了，妾身會自請去跪祠堂。”
蕭清珩一聽立刻急了，忙要攬住殷音，卻被她側身躲開：“音音，我不是那個意思。”
“莫非王爺覺得跪祠堂太輕，那妾身便自清打板子，不知王爺要賞妾身多少板子，二十，五十，還是一百？亦或者是……杖斃？”
“胡鬨。”蕭清珩聽殷音這麼說，越聽越心驚，又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重，忙安撫道，“音音，我不是要吼你。你看你說的什麼胡說。我怎麼會因為宸兒的怪罪於你，還要罰你，以後這種話莫要再說了。”
兩人成親多年，即便有時有彆扭，可他何曾斥責，甚至是罰過音音。
而且看著音音眼底的平靜，聽著她帶著嘲諷的話，他的心裡很是難受。
殷音那句：養不教，父之過，不就是在說他嗎？
如果他今日罰了宸兒，那他這個沒有教好兒子的父親又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