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鄭煙兒被拖下去的時候,蕭清珩就離開鐘粹宮趕往鳳鸞宮。
蕭國的天總是變幻莫測,明明上一刻還是晴天,萬裡無雲,此時卻烏雲籠罩,天色陰沉,將所有光線都吞噬,連走在路上都要掌燈,大雨傾盆而下。
蕭清珩走得很快,大雨隨風扇進來,偶爾會打濕他的衣角,他並沒有在意。
宮燈被點亮,光線明明滅滅落在他的臉上。
刀削斧鑿般的臉麵無表情,但仔細看,能看到那漆黑眸子底下的惶恐與深深的不安。
他雙拳緊握,因為太過用力,指尖都泛著白。
忽的,他似是全身無力般,腳步踉蹌了下,幾乎要摔倒。
“陛下。”小德子忙驚慌地上前。
蕭清珩被扶著起身:“朕無事。”
他繼續往鳳鸞宮而去,腳步又快了些許。
到了鳳鸞宮外,卻隻見大殿的門禁閉。
蕭清珩瞳孔緊縮,心裡的惶恐在這一瞬間被無限地放大,仿佛一個深淵般,無情地將他吞噬。
他艱難地問出口:“鳳鸞宮為何禁閉宮門?”明明是白日,不是嗎?
鳳鸞宮外,宮人跪下,道:“啟稟陛下,皇後娘娘說她身體不適,想歇息,又不喜這狂風驟雨,命奴才等人將門關上。”
蕭清珩身體微微晃了晃,又不死心地問:“那她可有說何時會開?”
“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