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搖了搖頭,看了不遠處的小男孩道:“不用謝,我是他的老師,這是我該做的。”
殷音凝視著不遠處低垂著小腦袋的小家夥,微微歎了口氣。
“安安,咱們回家吧。”
許清安抬起頭,背著書包,被殷音牽著往家的方向走。
路上,兩人都有些安靜,安靜得不太正常。
許清安是因為期中考的事,心裡亂糟糟的,而殷音,則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起以前原主對三個孩子的教育,她就暗暗扶額。
以前,在回家的路上,十五分鐘的時間,原主每次問的也都是許清安的學習,根本不過問他在學校的生活,比如與老師,同學的相處,有什麼開心,快樂或難過的事,都沒有,原主關心的永遠隻有許清安的成績。
隻有許清安的成績優異,藝術課的能力好了,才代表她的教育是成功的。
殷音想想,都覺得這種教育方式很荒唐。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想法沒有錯,希望孩子成績好,各方麵優秀,也沒有錯,可原主錯就錯在她太過苛求了。
仿佛隻有許清安的成績好了,才能體現許清安是個優秀的孩子,不然他就是個不懂事的壞孩子。
殷音覺得,原主就像是把許清安這個小小的人兒當作一個雕塑,而原主手裡握著那把雕刻刀,她按著她自己的想法,去雕刻出一個她理想中的許清安。
她力求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