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知從家裡跑出來,習慣性地跑到了原狗蛋的家門口。
她到的時候,女人的哭聲也已經停了下來。
站在原狗蛋的家門口,她有些茫然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她蔫著小腦袋,打算離開時,門開了。
那扇仿佛隨時會倒的木門發出的聲音很是刺耳。
陳知知抬頭看去。
瘦骨嶙峋,皮膚又黑的男孩從裡麵出來。
他肩膀上挑著扁擔,扁擔兩頭各是一隻桶,明顯,他要出去挑水。
“狗蛋哥哥,你又被打了嗎?”陳知知看到原狗蛋時,驚呼了一聲。
隻見男孩的額頭磕破了一個口子,有血流下來,暈染了一大片的麵積。
因著是夏天,他穿著短袖和短褲,裸露出來的胳膊,小腿滿是有一條條的劃痕,沁出了血。
其實,仔細看的話,在那些新傷的周圍,還遍布著各種舊傷痕,密密麻麻,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滲人。
陳知知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知知,你來了。”渾身散發著陰沉,麻木氣息的男孩,在看到陳知知時,原本空洞無光的眸子微微亮了亮。
陳知知看著他的傷,眼眶發酸,她走過去,拉了拉原狗蛋的衣袖:“狗蛋哥哥,走,知知給你上藥。”
男孩似乎很是疲憊,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般,他開口,原本應該稚嫩的聲音卻帶著被沙子磨了般的沙啞。
他哄道:“知知乖,回家去。”
“不要,狗蛋哥哥跟知知去擦藥。”陳知知急得淚水都有要落下來。
爸爸說過,人流血了,會很疼很疼,血流多了,人就會死。
陳知知不想讓她的狗蛋哥哥死。
她看出狗蛋哥哥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有沒有流血,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加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