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後腦勺在一陣陣地疼痛,耳邊有一道尖銳得近乎刻薄的聲音在罵罵咧咧,嗓門很大,吵得她原本就疼的腦袋裡,更是嗡嗡作響。
她下意識摸了後腦勺,摸出了一抹刺目鮮紅的血。
“那糕點肯定是小草偷吃的,虎崽問幾句,打幾下怎麼了,偷東西就該打該罵。”
“你這個當娘的倒責怪虎崽了,我苦命的虎崽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糟心的娘啊。”
“殷氏,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我就不該讓我兒娶你,我兒現在是舉人,多的是人家要把好姑娘給我兒做妻做妾,我告訴你,等下次回來,我就給我兒休了你。”
“你還癱在那裡做什麼,彆為老婆子裝了,還不起來做飯。”
殷音剛剛抬頭,就見一隻如蒲扇一樣粗糙又大的手朝她的頭部打來。
殷音想,如果她的頭真的被這手給打中,指不定又要暈過去。
她當機立斷將那手擒住,往旁邊一扯。
大概是她現在的身體比較差,原本可以把那個人甩到地上,此時卻隻是讓那人踉蹌了下。
可饒是如此,那人還是暴跳如雷。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兒媳婦居然要毆打婆婆啊,快來人啊,要死了,要死啊。”
“兒媳婦要打死舉人老爺的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