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願意,我還能納青樓女子為妾。殷氏,身為妻子,怎可善妒!”魏堯氣得胸口起伏。
倒是殷音平靜了,緩緩坐下來:“原來相公是如此想法。既如此,妾身明白了。隻是妾身的想法與相公相左,妾身就是善妒,就是心眼小,就是不願自己的相公進出青樓,哪怕隻是去參加詩會也不願。”
詩會,去哪裡參加不是參加,為何一定要在青樓,那些在青樓辦詩會的書生,要說沒有一點尋歡作樂的心思,殷音是不相信的。即便魏堯沒有那心思,可想著自己的丈夫會與其他女人靠得親近,會紅袖添香,殷音就接受不了。
殷音沒辦法理解,一個有家室的男子怎能做到如此坦蕩地去青樓,他就沒顧慮到家中的妻子會怎麼想嗎?
有哪一個妻子願意自家相公去青樓,與其他女人親近。
而魏堯把尋歡作樂,把納妾說得坦坦蕩蕩,更讓殷音無法接受。
魏堯無法理解殷音的想法:“殷氏,你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相公以後還是會去,也覺得妾身說的是不對的是嗎?”殷音神色平靜地問。
魏堯看到她的眼神,不知怎的,心中有些不安,可此時他心中的大男子主義被挑釁,正在氣頭上,咬牙應道:“是。”
隨著這個字落下,殷音全身的情緒都平靜了下來,她不再生氣,也不再反駁,淡淡道:“相公說是,那便是吧。”
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殷音在心裡道。她重新拿起繡品繼續繡花,動作慢條斯理,絲毫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仿佛剛剛的爭吵不存在般。
魏堯看她雲淡風輕的模樣,心頭的怒火更深,可又不知該如何發泄,最後轉身離開。
殷音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