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記起來了,他是張氏的丈夫衛山。
魏堯喝得醉醺醺的,靠在衛山的肩膀上,頭發微微有些淩亂,嘴裡似乎還在低聲嘟噥說著什麼,眉宇蹙起,神色有些悲憤,眼睛半闔著,一看就知道醉得不輕。
“這是喝了多少酒啊。”殷音感慨,伸手要將魏堯從衛山那接過來,不曾想,她剛觸碰到魏堯的肩膀,忽的,後者就抬起了頭。
“彆碰我,音娘才能碰我,彆的女人,走開,走開。”他臉頰發紅,嘴裡大聲喊道。
“我就是音娘。”殷音不急不緩道。
他張開了眼睛看他,漂亮眼睛裡,眼神迷離,似乎在努力辨認眼前試圖要攙扶他的人是誰。
“你,你真的是音娘嗎?我的娘子嗎?”魏堯明顯已經醉得迷迷糊糊的。
旁邊的衛山抿著唇,有些哭笑不得:“那個,舉人娘子,你彆介意。之前我想帶魏舉人回來的時候,他也是看了我好久,嘴裡一直在說他不能碰彆的女人,不能被彆的女人帶走,不然音娘會生氣,會不要他。最後是看清楚我是男的,又知道我要帶他來找你,他才肯跟我回來的。舉人娘子,你是不知道,這一路上魏舉人一直都在找你。”
殷音聽完,再看著眼前幾乎要湊到她麵前辨認她身份的男人,也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樣,看清楚了嗎?”殷音倒也不急,調侃著問。
就見魏堯仍迷迷糊糊的,忽的,他低頭輕嗅了下,隨即眼睛微微一亮:“你是音娘,是我的音娘,我的音娘身上香香的,音娘……”
說完,魏堯就張開雙手朝殷音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