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不起兩個孩子,若沒有她無緣無故地失蹤,衛嘉和衛宜便不會那般艱難。
手攥緊了被子,殷音指腹按住傳聲筒,顫抖著唇瓣,輕聲喚了句:“嘉兒”
……
“嘉兒,嘉兒”
黑暗中,衛嘉睜開了眼睛,目光怔怔,耳畔似乎還殘留著那一聲溫柔又熟悉的呼喚。
衛嘉手背放在額頭上,遮蓋住眼底的思念與一絲脆弱。
忘了是第幾次夢見母親了,夢裡總是能看到母親的身影,還有那一聲聲溫柔的呼喚。
漆黑的屋子裡似乎傳來一聲異響,衛嘉神經微微緊繃,鳳眸緩緩看向某個方向,屋內太過漆黑,以至於什麼都看不到。
屋子很安靜,靜得能聽到他一聲又一聲加快的心跳聲。
衛嘉隱約記起不久前那次生病,是一小廝半夜進了他的房,將冷水潑在他身上,又拖著他綁到了外頭。
又來了嗎?
衛嘉神色淡淡,雙手撐住床板,摸索著點蠟燭。
因為腿腳不便,蠟燭被放在距離床頭極近的位置。
火柴劃過,燭光點亮的那一瞬間,衛嘉將枕頭下藏著的一把匕首收於袖口。
燭光搖曳,照亮了一小片地方,映出少年清俊底下警惕的臉。
他目光一掃而過屋子,尋找那人可能藏著的地方。
但,沒有人,屋子似乎和之前一模一樣。
不,還是有所不同的,似乎多出來什麼東西。
他的視線倏地落在前方的桌子上。
高高堆起的一摞紙,一捆毛筆,墨水和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