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隻有新房裡,他的妻。
“主子,賓客們都陸陸續續離開了。”
“嗯。”殷策應了聲,被轎攆抬向新房,他靜靜躺著,臉色比之前又蒼白了幾分。
他想起什麼道:“有吩咐人給皇妃送吃食嗎?”
“已經送了。”
“主子,剛剛春風園的兩位姨娘打算去良辰園拜見皇妃,被攔下了。”
殷策眼睛倏地睜開,鳳眸含著一抹淬了冰的冷意:“以後,不要讓那些人到皇妃麵前騷擾了皇妃。如果她們不識好歹,那便沒必要留著她們。”
他的話輕飄飄的,仿佛毫不在意那兩人,任誰也沒辦法想象出身體孱弱的殷策會說出這樣的話。
其實想想也是能理解。
生在皇家的人,天生骨子裡的血是冷的,不是誰都能捂熱的。
“是。”小五也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說實話,小五很討厭繼後以各種名義塞過來的人。
美其名曰是希望她們能為主子開枝散葉,可實際上卻是在要主子的命。
主子身體孱弱,有時病重,臥病在床,連爬都爬不起來,都不用說行房事。
恐怕這房事來不了幾次,主子就該死了。
可那些女人,卻偏偏不安分,還用下藥那種惡毒的伎倆,有一次主子不幸中招,即便太醫及時來了,解了藥性,仍然去掉了半條命,那一次主子足足臥床一個月。
後來,還是主子找了替身,才讓那些女人安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