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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擒住衛嘉的幾個壯漢也意識到什麼,紛紛讓開。
衛承的爹,那不就是衛陽侯嗎,他們居然當著人家爹的門對他的孩子......
完了,完了,衛陽侯該不會要殺了他們吧。
衛嘉最開始隱約能看到不遠處走來一隊人,聽到那一聲“住手”時,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又在聽到衛承那一句爹時,身體怔住。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男人比三年前的模樣似乎差了好多。
看不出以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模樣,反而滄桑了,清瘦了,像是生了重病的病人般,眉宇間帶著一絲死氣。
衛嘉驚訝於他的變化,但也隻是驚訝而已,沒有其他。
三年來,他無數次設想過再次見到衛龐這個父親他要怎麼麵對。
是罵他拋妻棄子,虛情假意,是說恨他,還是撲到他懷裡,向他這個父親告狀,細數他這三年來的委屈。
當真正見到了,衛嘉情緒卻很平靜。
因為他發現,他對父親不在意了。既然不在意,便沒有所謂的愛與恨,也沒有委屈了。
他很平靜地看著踉蹌向他走來的衛嘉,眼底沒有一絲波動,不言不語。
衛龐終於走到了衛嘉的麵前,他丟開拐杖,蹲了下來,細細打量眼前的少年,他的兒子。
記憶中地的兒子和他很像很像,聰慧,有才華,性格溫和,眉宇間帶著自信與從容,看向他這個父親時,眼底帶著孺慕與崇拜。
而如今,他清瘦了,眼底的孺慕,崇拜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波瀾不驚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