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輕聲一笑:“一個乖孩子,會動不動就撕碎姐姐的作業本,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肆無忌憚,沒有一點尊重地罵姐姐?”
溫大姐被殷音說的啞口無言。
氣氛也頓時尷尬起來。
就在這時,溫母適時出來打圓場了:“好了,好了,他們都是姐弟,就不要為一些小事斤斤計較,大妮等下把作業本用膠帶貼好就行了。小功以後也不能隨隨便便罵姐姐了。”
後麵那句話,溫母說得很是輕描淡寫,以後的事誰知道。明知道是陳功的錯,卻不會讓他給大妮道歉。
溫大姐訕訕坐了回去,也順著溫母的台階下去,敷衍地說了一句陳功的不是就沒有了。
殷音也沒有再咄咄逼人。
她知道,讓溫大姐帶著陳功給陳大妮道歉是不可能的,即便有可能,現在道歉了,可回陳家後,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陳大妮,她能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這邊,溫寧已經幫著陳大妮將被撕碎了的作業本撿起來,帶著她回房間,要找膠帶粘起來。
殷音也跟著回房,房間裡隻有陳大妮一個人,溫寧去找膠帶了。
剛進房間,陳大妮就朝她看了過來,剛剛那雙哭過的眼睛還有些紅,但她已經沒有哭了。
她道:“舅媽,剛剛謝謝你。”
殷音摸了摸她的頭:“不用謝,本來就不是你的錯。記得,以後可以暫時忍氣吞聲,但不能委曲求全知道嗎?”
為了以後,可以暫時忍,但不能為了彆人,委屈自己,進而喪失自我,變成為彆人而活。
陳大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陳大妮欲言又止,好一會,才舉起勇氣,對殷音道:“舅媽,我,我可以抱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