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殷阿姨說過，之前玉霜就已經有過自殘的傾向。
少年以往都會從容而淡定的，林玉霜何曾見過他這樣著急擔憂的模樣，她愣了一下，隨即道：“對不起，家裡來客人了，就耽誤了一會，我忘記告訴你了，出門的時候才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對不起，對不起……”
她臉上滿是愧疚之色，也失了血色，仿佛自己做了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般。
“你不用說對不起，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隻是擔心你啊。
周清桓這麼說，林玉霜也不再道歉。
“你家裡來了什麼客人？你們剛剛是不是相處不是很愉快啊，你是不是不開心？”周清桓第一眼看到從電梯裡出來的林玉霜時，就覺得林玉霜的心情不是很好。
林玉霜愣了一頓，眼神微微移開，笑著道：“沒有啊，我很好。”
她對著周清桓笑，笑容如陽光般燦爛，連眼睛都彎彎的。
周清桓凝視著他，看著她的笑容，心底突如其來地湧上一抹悲傷，他終究是忍不住，開口道：“林玉霜，若是不開心不想笑，就不要笑。”
林玉霜的笑容一頓。看了周清桓一眼，又飛快移開，笑容不變，甚至打趣道：“你在說什麼，我很開心啊，開心了微笑很正常啊。”
“可我知道你在不高興，我知道你心底現在在悲傷，玉霜，如果覺得微笑太累，就不要笑，覺得不開心，可以哭出來，我願意陪著你，借給你肩膀。”
林玉霜唇角的弧度依舊上揚，仿佛早已經定格了般，隻是笑意卻逐漸收斂了。
她拚命掩藏起來的另一麵，被周清桓揭開了，讓她再也沒辦法再偽裝下去。
她臉上早已失去了血色，蒼白得可怕，身體甚至微微顫抖著，雙手攥緊，似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她不敢看周清桓，飛快道：“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今天就先不去圖書館了，下次再去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林玉霜背著書包，飛快地跑進電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