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時鴻暈了過去。
時鎮顧不得什麼,忙抱起時鴻出家門,不管身後還在喊他的董林花和時金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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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易沒想到,自己才和時鎮這個堂哥打完電話沒多久,他就來到了衛生院。
還抱著昏迷過去的時鴻,直到他看到時鴻身上滿身的傷,有新的,有舊的。
小孩生得瘦弱,衣服掀起來,底下是分明的肋骨。
“是不是董林花那女人又打時鴻了!”時易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時鎮還沒從時鴻滿身是傷中反應過來,他看向時易,問:“你怎麼知道?”
忽的,時鎮想起來了,曾經有好幾次,時易都有打電話告訴他,說董林花對時鴻不好,老是會打時鴻,讓他多關注。
可他在外打工,沒能經常回家,又想著家裡有唐海琴在,後者是時鴻的奶奶,怎麼都不會坐視董林花過分傷害時鴻。
隻是現在想來,是他錯了……
時鴻很快就醒了過來,隻是麵對時鎮關切的目光,他神色淡淡,視若無睹。
“鴻鴻,你怎麼樣了?你告訴爸爸,這些年,是不是他們經常欺負你?你怎麼都沒有和爸爸說呢?”
時鴻在這時卻是笑了,稚嫩的小臉,看向時鎮時,卻滿是諷刺:“沒有和你說?你一年回家幾次,你回家又有幾次和我說過話,你讓我怎麼和你說?”
他的聲音不自覺拔高,胸腔裡很是怨恨:“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和你說了,我會怎樣?你是可以走了,外出打工,一年不回來幾次,你什麼時候有想過我,每次回家,你會抱的人也隻有時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