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楊嬤嬤氣得臉發紅，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小太醫會想這般折辱五殿下。
“這可是五殿下，你就不怕陛下知道，被陛下砍頭嗎？就算陛下再怎麼不管五殿下，可五殿下畢竟是陛下的血脈，豈容你折辱。”
說實話，沈旬在說完那句話後是有一些後悔的，雖然他膽子大，跟著李衛混，也無法無天，但麵對眼前這個女帝的兒子，即便是不受寵的兒子，想要捉弄他，心裡還是有點忐忑的。
但楊嬤嬤的話卻是給他火上加了油，他輕笑一聲道：“沒錯，我就是想折辱他。”
他看向元嘉雲道：“你就說願不願意，你若是不願，就趕緊走，若是願意，藥材你要什麼我都給。”
元嘉雲的手緊緊攥著，他清瘦的小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的沈旬，以往性格偏綿軟的男孩，此時一雙眼睛發紅，牙關緊咬，如同一隻被逼急了的狼崽子般。
他沒有說話，眼底滿是掙紮之色。
最終，他想到了床榻上躺著的父親，他開口，道：“好。”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仿佛隨時都能消散在這瓢潑的大雨中般。
“不可以啊，五殿下。”楊嬤嬤忙出聲阻止，“讓老奴來，老奴來爬，無論要老奴做什麼都可以。”
沈旬哈哈大笑：“我要你一個老嬤嬤有什麼用。既然答應了，那就趕緊吧。”
楊嬤嬤擋在元嘉雲的麵前，不讓他上前。
元嘉雲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嬤嬤，你讓開吧。”
“不行，殿下，咱們回去吧，咱們回去想其他辦法。”
“嬤嬤，咱們還能有其他辦法嗎？雲兒你能眼睜睜看著爹爹死，雲兒要帶藥材回去救爹爹。隻要能救活爹爹，雲兒什麼都願意做。”
楊嬤嬤對上小孩發紅含淚的眸子，哭了出來：“老奴苦命的殿下吧。”
“要爬就爬，彆磨磨唧唧的，小心爺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