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最近他們這位陛下的不正常,倒也覺得今日這事沒什麼值得奇怪的了。
元嘉悅看著那明晃晃的聖旨,眼底的震驚還沒壓下去,她沒想到母皇會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最初,她也隻是想著能擺脫李衛就可以了。
“怎麼,長樂不敢?”見長樂遲遲不動,殷音問。
長樂抬頭凝視著殷音,心下一橫:“有何不敢。”
蒼白的手拿起禦筆,沾了墨水,懸在聖旨上。
她遲疑了下,隨即手腕緊了緊,落筆……
殷音目光掃過聖旨。
小姑娘的字和其他的女子的娟秀小巧不同,而是鐵筆銀鉤,恍若遊龍,可見她骨子裡是驕傲的,是心有溝壑的。
殷音又想起長樂的父親,那個原本應該馳騁沙場,可以成為一代戰神的青年。
就因為他生得俊美,被原主看上,硬生生逼迫他留在宮裡,為她生育兒女,將一隻雄鷹的翅膀硬生生折斷,困在宮廷這個籠子裡,再也無法翱翔。
如果她能早來十年,或許還能彌補,可到如今,那個本該在沙場上驚才絕豔的青年早已經抑鬱而死。
殷音也沒有辦法,她雖是神仙,可神仙並不是無所不能的,在神仙之上,是天道。
因為天道的壓製,每次她進入小世界的時間都是沒得選擇的。
她隻能依著那個時間儘自己的能力做到最好。
這邊,元嘉悅筆停,休書成。
她將禦筆放下,拿起聖旨,就要走向李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