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不能參加奧運,是張之衡心中永遠的遺憾和痛。
因為這個,當初他頹廢了許久,很長一段時間即便麵對著泳池,也沒有下水遊泳,直到後來,兒子張雲驍慢慢表現出對跳水和遊泳的喜歡時,他才重新接觸泳池,如今也才開了這個遊泳俱樂部。
在記憶中,殷音看到,在內|亂的兩年後,也就是原主和張之衡原本應該參加的奧運會,張之衡那一次在電視機前看了許久許久,之後卻是完全沒有再看了。
之後,奧運這個詞,在張之衡心裡似乎成了一個禁忌,原主也不想在丈夫麵前提起。
殷音想到了一個詞:觸景傷情。
那是張之衡一輩子沒能治愈的痛。
“阿衡,你說我們沒能參加奧運,那驍驍可以嗎?咱們國家其他喜歡競技體育的孩子可以嗎?”
張之衡垂眸,對上妻子一雙亮晶晶的眸子。
殷音將今天張雲驍回家後說的話跟張之衡說了:“……驍驍的資質我知道,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他的天賦比當初我們兩個還要好。他是真心喜歡跳水和遊泳的,那孩子還說,要實現我們沒能實現的夢想。這個遊泳館,有遊泳天賦的孩子也是有的吧,彆的不說,就說你正在教導的蘇澤瀟,他在遊泳上的天賦比驍驍還要好。我不相信你這麼認真地教導他,隻是因為你是教導,而不是出於愛才之心。”
張之衡的心思被妻子說中,他抿著薄唇,想起蘇澤瀟。
張之衡的父親和蘇澤瀟的爺爺,曾經是朋友,內|亂那會,張之衡的父親有一次為了救蘇澤瀟的爺爺死了。
至於張母,在很早之前就死了。
那十幾年前,張之衡一家能不受波動,除了自身有一些背景,還有就是蘇澤瀟的爺爺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