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此時的何向錦是沒有完全相信她的,換做是她,或是其他人,恐懼連那句相信她都不會說出口,隻會覺得殷音是在說胡話,但何向錦還是拚命地抱著最後一絲奢望想抓住來自她這個媽媽的關心和愛。
彆著急。殷音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
殷音喜歡一個孩子,她會告訴那個孩子,當然她會做的更多。
以後,她會用行動讓阿錦完完全全相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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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了這番溝通,但何向錦在麵對殷音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小心翼翼。
比如絲毫不敢和她提要求,即便是在殷音詢問他意見的時候,他也不敢有發表自己的意見,似乎隻要殷音說什麼,他就認同什麼。
比如在看到殷音給他皸裂的手腳擦藥膏時,他會有些小害怕,怕麻煩到殷音這個媽媽,想自己擦,之後更是跟殷音說,不用擦藥,等冬天過去,他的凍瘡就能好,他已經習慣了。
隻一句他已經習慣了,就差點讓殷音的淚水落下來。
殷音知道,阿錦說這句法不是在抱怨,也不是在博同情,他是真的已經習慣了,所以下意識說了出來。
殷音自然是不能看著他那腫得跟饅頭似的凍瘡不管的,所以一天幾次的擦藥都沒有落下。
何向錦看到媽媽堅持,也不敢再多說,怕他多說,媽媽會不高興。
怕媽媽一個不高興,是不是又會不喜歡自己了。
他,不能不知好歹。
而且他心裡其實是高興的。
真的高興。
因為這種待遇,以前他也是見過的,但那是發生在阿明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