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來乾什麼,難道還害阿翡不夠嗎!滾,你們給我滾。”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看上去快四十歲的女人。
她就站在病房門口,而門口,是一對比她年輕的夫妻。
女人說著,邊拿起病房裡的東西,就往那夫妻倆身上扔去。
那對夫妻忙躲開。
張盼娣邊躲,嘴裡邊罵罵咧咧的:“沈茜,你就是個瘋女人,我們好心好意來看沈翡,你卻不知好歹。”
沈茜笑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笑聲卻淒涼得很。
“好心好意?好一個好心好意,你們如果真的有心,我的阿翡又怎麼會得了艾……得了那種病。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沈茜幾乎是在悲泣,臉上更是布滿了淚痕,那雙紅腫的眼睛不知道已經流了多久。
周圍已經圍觀了不少人。
張盼娣眼神微微閃爍著:“沈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說得像是我們害怕沈翡一樣,我們是他的叔叔和嬸嬸,怎麼會害他,這分明是那個無良醫生的錯,怎麼能怪到我們身上。這些年去了外麵,可是我們在儘心儘力地照顧沈翡。”
張盼娣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是事實,又扯了扯身旁丈夫的衣袖。
沈國良忙點頭:“就是。姐,你就把那房子的鑰匙給我們吧,反正你和沈翡現在也不住在那裡,我們又在那裡住習慣了,繼續住著,也能幫你看著房子。”
沈茜凝視著眼前人高馬大的弟弟。
她依稀能從沈國良的眉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樣。
兩人是一母同胞生的,小時候,比沈國良大好幾歲的沈茜更是將這個弟弟親自帶大。
她至今仍記得,弟弟在她麵前拍著胸脯說:姐姐,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比對任何人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