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安然的身體已經進一步惡化了,必須進行化療了,可化療太痛苦了……”
化療太痛苦。
不化療,找不到骨髓,隻能等死了。
沈茜的未儘之意,沈翡知道,他唇瓣微微抽動著,臉似乎也因為過度的悲傷而微微抽搐著,發紅的眼眶帶著淚。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聲音低啞:“我去看看安然。”
“彆去,現在你殷阿姨在陪著她,給安然一個冷靜的時間吧,晚點我們再過去?”
沈翡重新坐了回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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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的病情到底還是沒能瞞住,她身體的惡化,是眾人肉眼就能看到的。
已經上了年紀的邵院長聽到後當場就落淚了。
因為沒有特地隱瞞,和安然交好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而一直被瞞著的弟弟安聞,後來也知道了。
其實最開始還是想瞞住他的,這是安然自己開口的,她不想讓弟弟更加擔心她。
可周圍的人都知道了,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
安聞還是知道了。
得知的那一刻,他傻愣住了,隨即跑到醫院,抱著安然哭。
他哭了很久很久一直都沒有停下,殷音都擔心他會厥過去。
如今,安聞的親人隻有姐姐安然和媽媽殷音。
如果硬要在兩人之間選的話。
安聞肯定是和姐姐的感情最親的,畢竟兩人在福利院相依為命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