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徐敏麗立馬拆台,“你不嫁?你不嫁給我大哥還想嫁給誰?你一個沒了清白的破鞋還當誰敢要你?”
娶一個就把家底散了乾淨,要是再說一個她們徐家還能有飯吃嗎?
徐父當即一個大嘴巴呼過去,“你給我滾回房間!”
丁鳳霞更是臉色一白,回過頭去,屋門外儘是鄰居看好戲的神情,看向她的目光中是不加掩飾的嘲諷不屑。
徐母和徐敏麗設計丁鳳霞**給徐文理,這件事本來隻有自家人知道,畢竟說出去也不好聽。誰知道叫徐敏麗大嘴巴給捅了乾淨?這下好了,不出今天整個家屬院都能知道。
丁鳳龍也是個沒腦子的,為了在心儀的女同誌麵前表現自己有多疼妹妹,上去就對著徐敏麗又抓又撓,也是把門外的鄰居們看了個目瞪口呆。
她們還從沒見過大男人是這麼動手的?
丁鳳龍這一動手可把徐母給氣狠了,她疼兒子也疼閨女,立馬也衝過去跟人扭打。
兩個女同誌尖銳的指甲可不是鬨著玩的,隨便給丁鳳龍來一下就夠喝一壺的。怒氣上頭,丁鳳龍也開始口不擇言:“要不是你們徐家不要臉設計我妹子,你當誰肯搭理那個瘸了腿的小白臉?”
聽見這話徐母撓得更狠了。
丁鳳龍個大男人,力氣大得很,一腳蹬過去把徐母踹開。他沒收著勁,徐母飛了出去摔在飯桌上,不僅把桌子摔散架,徐母自己也暈了過去。
坐在飯桌旁的徐父飛來橫禍,叫砸了個嚴嚴實實也暈了過去。
沒了徐母在一旁乾擾,丁鳳龍再對付徐敏麗就直接上了耳刮子。徐敏麗兩邊臉高高腫起來,她從沒受過這種侮辱,隨手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就衝著丁鳳龍臉上懟過去。
一場混亂下來,四個人全進了醫院。
年前這一場熱鬨,讓整個家屬院嘮到了年根底下去。
冬至這天,陽市下了場大雪。
冬至吃餃子,食堂供了幾種餡的餃子包子,還有一道湯圓。
家裡程硯洲自己也包了餃子,是蝦仁玉米火腿餡兒的,蝦仁是顧鶴庭今天去城裡買回來的。
顧鶴庭還在國營飯店買了兩道菜,一道烤羊肉一道燜肘子,還買了新鮮出鍋的黃米年糕,上麵一層密實的大紅棗,能饞死個人。
三人圍著桌邊,一邊包餃子一邊聽顧鶴庭說。
聽完了,顧莞寧發出疑問:“那這樣,徐文理和丁鳳霞的事還能成嗎?”
“能成!”顧鶴庭重重點頭,“就是沒彩禮了。”
不止沒了彩禮,丁家還得為丁鳳龍的行為買單,賠了徐家足足有一千塊。
而先前說是彩禮後來改為補償的五百塊錢也徹底和丁鳳霞沒了關係,隨著那一千塊一起回到了徐母手中。
丁鳳霞什麼也沒撈著,還得按照徐母的要求,提前兩個月住進徐家照顧這一家四口老弱病殘。
丁鳳霞是不想乾,但她爹丁富貴當機立斷連人帶鋪蓋卷打包扔進了徐家。
顧莞寧:“……”
“那對何紅兵也沒什麼影響啊?”
徐家丁家都在其次,重要的是何紅兵,當初就是何紅兵聯合丁富貴舉報顧家,他才因此當上了區革委會的主任。現在他當了副會長,隻要他一天不下台,那顧家平反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當看了場好戲吧。”顧鶴庭摸來搪瓷缸子灌幾口水,說多了口渴。
顧莞寧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有彆的打算?”不然顧鶴庭不可能這樣淡定。
顧鶴庭搖頭,“沒有,我能有什麼打算?”
“你就有!”顧莞寧一眼看穿,“你剛才眼睛往右上方瞥了一下。”
顧鶴庭:“……”
他偏頭咳嗽一聲掩飾,小聲問程硯洲:“是不是你教她的?”
程硯洲一臉冷漠,“沒有。”
“跟你說了也沒用。”顧鶴庭捏好一個餃子,“我是有彆的打算,但我早幾年就不在京市了,那邊情況也不了解還得托朋友打聽。”
“那你多讓朋友打聽打聽何紅兵的事,還有他家人、他舉報過的人都打聽清楚。”
顧莞寧也發愁。
怎麼何衛兵舉報彆人就有用,彆人舉報何衛兵就不管用呢?
不過不能一下子給顧家平反,倒是能琢磨著把林場裡麵的人轉移出來,轉移到大隊中去。
跟董建業這個林場辦公室主任打聽了一下,最遲得到明年年中才有這個機會,而趁這段時間,顧鶴庭就在各營隊亂竄打聽陽市附近大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