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 113 章(1 / 2)

七零嬌知青 芙梨椰 8599 字 10個月前

病房的條件比禁閉室好些,沒有那種處處漏風的感覺。

開了暖氣後沒多久就熱乎起來。

謝曉晨拎了雞蛋糕和一兜燒餅送上來,結果全便宜了一哥。

他就跟個老鼠似的,啃雞蛋糕都能發出聲來,啃燒餅的時候幾次都差點把顧莞寧吵醒。

程硯洲忍不了,把人趕出去吃完才放進來。

換了個好點的地方,又沒了哢哧哢哧的聲音,顧莞寧卻睡得依舊不怎麼安生。

一會兒不是夢到自己在河裡撲騰,就是夢到原主小時候那些事情。

她還夢見自己在河裡被淹死了。

靈魂脫離身體,飄向遠方。

大姨接到一通電話,哀嚎痛哭哭暈過去。

一哥下了任務,匆匆接她的骨灰回京市,錯過了找到外公他們的機會。

七七年大平反,從林場出來時,外公的身體已經徹底不行了,隻勉強熬了兩年。

大舅媽本就腿腳有傷,長年累月凍著,出來後三天兩頭生病。

她爸媽,也就是一舅和一舅媽更慘。

一舅一條腿瘸了。

一舅媽臉上有道長疤,林場條件惡劣,沒有治療的情況下活生生潰爛了半張臉。

一幕幕畫麵從眼前閃過。

她還看到了程硯洲。

程硯洲回鄉探親,救上來一具知青的屍體。

後來無意間發現隔壁大隊迫害知青,他和縣城公安局的人配合,以同學的名義接近趙衛進取證,臨到頭被發現身份。

和那名舉報的男知青一樣,他被打暈扔進河裡衝走,屍骨無存。

顧莞寧猛地驚醒,“程硯洲!”

程硯洲抓住她驚慌的手,“我在這,我在。”

顧莞寧扭頭,盯著他看了半晌,緩緩合眼又睡了過去。

程硯洲給她重新掖好被子,試了下溫度,比先前還燙。

他神情滿是擔憂。

顧鶴庭打著哈欠坐起來,“剛才怎麼了?”

“做噩夢了可能。”程硯洲擰眉,“溫度又升了些。”

顧鶴庭清醒了不少,臉色一變,“一晚上都沒降過。”

他起身拎上棉襖往外走,“我去喊大夫,實在不行就給小晚輸液。”

淩晨,謝曉晨剛和同事換完班回家。

顧鶴庭叫來一位男大夫。

男大夫讓程硯洲給顧莞寧量體溫,一看都三十九度了,立馬就給安排上了三隻吊瓶。

顧莞寧蒼白著臉躺在病床上,眉心難耐地蹙起。

看得程硯洲心都揪了起來。

三瓶液輸到中午,顧莞寧中間醒了一趟去廁所。

程硯洲去給她熱包子的時間,回來就看到人又睡過去了。

中午吃飯,程硯洲本想喊醒她,顧鶴庭卻攔道:“算了,讓她接著睡吧,上午輸了瓶葡萄糖能撐一陣子,晚上再叫。”

下午,溫度好歹降了些。

謝曉晨一到衛生所就急匆匆上來,拿溫度計試了試,三十八度五。

她皺著眉甩了甩溫度計,放回盒子裡。

“我辦公室有爐子,吃完飯把那藥給小晚熬上,等半夜她醒了喝一碗。”

“明天輸液的時間挪到下午。”

晚飯,顧鶴庭拍桌子跺地板試圖把顧莞寧喊醒。

程硯洲去樓下領飯回來,見狀立馬加入叫醒小組。

可惜無論鬨多大動靜顧莞寧都一動不動,連眉毛皺著的弧度都沒變一下。

沒辦法,程硯洲去捏她的鼻子,反複幾次才終於把人叫醒。

顧莞寧睜開眼,看著對自己做口型的兩人表情茫然。

這是怕外麵監督的人聽到還是怕她聽到。

她張口要出聲,喉嚨卻因乾澀發癢,低頭捂著嘴咳嗽。

一番動作帶動,顧莞寧感覺到眉心和耳朵裡麵酸痛難忍。

程硯洲立馬把水遞過去。

顧莞寧就著搪瓷缸子喝了小半缸,潤了潤嗓子才出聲,“你們剛才——”

她停頓一下,疑惑地加大音量,“剛才——”

她停一下,又提高聲音,“剛才為什麼不出聲?”

話音落下,她看到兩人表情驚恐,不約而同拔腿就往外衝。

顧莞寧:“……”

她捏一把自己的臉頰,皺著臉想到,這應該是做夢吧?

程硯洲和顧鶴庭衝出去的速度太快,讓門口倆站崗監督的人都沒攔住。準確說都沒清楚是倆誰,就隻見兩個影子從眼前晃過去,卷走一陣涼風。

探頭往裡瞧一眼,果真沒看錯,就隻剩顧莞寧一人了。

程硯洲和顧鶴庭帶著謝曉晨回來,就看到病人打著哈欠昏昏欲睡。

他們鬨出這麼大動靜,顧莞寧就跟沒聽到一樣,仿佛再遲一秒她又能睡過去似的。

謝曉晨連口氣都沒喘,把脈聽診都用上了,最後摘下聽診器說道:“我回家叫我公婆來。”

程硯洲攥著顧莞寧發涼的手,緊張地問道:“沒有大問題吧?”

顧鶴庭也看著謝曉晨,迫切想知道答案。

謝曉晨站起來收拾藥箱,她道:“你們先前待的屋子不乾淨,灰塵太多細菌也多,小晚又身體不好,可能是感染了。”

“感染?!”程硯洲和顧鶴庭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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