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應該就是杜大娘的女兒,聽說杜大娘女兒就是副區長侄子的對象。
事情一下都明了了。
不過顧莞寧想不明白,“如果那個杜營長不滿意二哥當團長,為什麼不跟領導反映?他找人去革委會舉報,找的那人還是他的未來妹夫,這樣即便真成事他也免不了被懷疑。”
這屬於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杜營長這行為也是吃裡扒外,到時候就算二哥當不成團長領導也不會讓他來。
“人在想好處的時候是不會顧忌到那點風險的。”
“那個姓杜的營長不覺得自己哪裡比鶴庭差,自然也不覺得領導會因為他的手段看不上他。何況舉報這樣的手段,一次能成就能成二次,不是他來當團長也總能輪到他。”
顧莞寧:“……”
她抿緊嘴角,氣憤地重重點頭,又扯到腰上的傷倒吸冷氣。
“我懂,這就跟老師站講台上能把走神兒和做小動作的學生看得一清二楚,不點名隻是懶得搭理,但那些學生卻沾沾自喜沒被發現一樣。”
謝明望笑著道:“差不多是這個道理。”
“你李伯伯給了塊年糕,還有些雜糧麵,年糕熱一熱晚上吃,雜糧麵改天攤煎餅。”
顧莞寧:“李伯伯?”
謝明望說了個名字,“等出了禁閉,我帶你去他家吃飯。”
顧莞寧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比起去那位李首長家,她更想和程硯洲一起被二哥帶著去廖政委家蹭飯,廖政委他娘苗大娘現在簡直把二哥當親兒子看。
覷著時間差不多,謝明望去陽台上準備晚飯。
顧莞寧無聊地躺著,扯了被子蓋在身上,沒多久就有了困意。頭一歪她剛要睡著,樓道裡一陣噔噔蹬,接著門唰一下被打開。
顧莞寧睜開眼,蚊帳晃了晃,程硯洲鑽進來,“沒事吧?我聽李嫂子說你被人撞到門上,傷到哪了?”
顧莞寧扯起嘴角做出笑容,抬手指了指後腰,“這兒。”
程硯洲不確定地問:“腰?”
顧莞寧點頭。
程硯洲咬著牙才把怒氣壓下去,“沒傷到骨頭吧?”
顧莞寧趕緊搖頭,拉著他的手晃了晃,“沒有,但是可疼了。”
“我看看。”程硯洲說著去掀她的毛衣,果然看到腰側雪白中一片青紫,他黑著臉道:“我去叫大夫。”
“之前秦大姐已經去喊了,表姐不在衛生所,估計晚些才能過來。”顧莞寧道。
程硯洲放下衣角,給她蓋好被子,“以後再來人,不認識的就彆見了。就算是檢查部來人也不見,等我回來再說。”
這次吧,算是個意外。
顧莞寧這樣想,但不敢這樣說。
“我知道了。”
“我想上廁所。”
“我抱你?”程硯洲問。
顧莞寧:“你背我吧。”
去廁所換了條這個年代的衛生巾,顧莞寧再出來,程硯洲已經收拾出了一個供她靠著吃飯的背靠。:,,.